傅砚骁明显感觉她情绪不大对,似乎对他有一些怨气。
梁歌儿一路小跑来到玄关,打开门。
“吴妈!”
“少夫人!”
拎着简单行礼的吴妈把包裹丢在地上,激动地与梁歌儿相拥。
“呜呜……少夫人……我好想您啊!”吴妈五十多岁的人,哭得像个孩子。
“我也很想您,看到您精神气十足,我就安心了。”梁歌儿也有一点想哭,轻轻拍抚着吴妈。
傅砚骁这时也跟了过了,见到吴妈,十分惊讶。
不用想都知道,吴妈是梁歌儿叫过来的。
“吴妈,傅总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我每天挺忙的,怕顾不过来,所以劳您照顾他。”梁歌儿温和地解释。
“这是必须的!不过您肯收留我们少爷……真的,我……”吴妈说着又要哭了。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两腿一蹬进棺材之前,竟然能看到少爷和少夫人再次站在一起!
她是死也心甘了!
傅砚骁听言,心忽悠悠往下沉。
梁歌儿是个不需要别人照顾,更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他不能更了解。
但她却连夜让吴妈从观潮庄园赶过来,目的就一个,她不想跟他独处了。
不想,又暂时不能撵走他,便只能调一个人过来,他们都熟悉的,也能避免同在屋檐下的尴尬。
思绪至此,傅砚骁身侧的手慢慢握紧,胸口越来越闷。
昨夜,他们还抵足缠绵,无限温存。
为什么今天就……好像昨晚一切都像没发生一样?
这种感觉,简直要折磨死他了,他快窒息了!
吴妈刚来就不闲着,大晚上的又是要给梁歌儿洗衣服,又是收拾客厅,又是要给他们做饭的,不管他们怎么劝她就是不停,忙得像个陀螺。
吃过了饭,梁歌儿本想留下刷碗,傅砚骁却死活不让,非要自己来刷。
“哎哟我的少爷啊!你开什么玩笑!你从小到大哪儿干过这粗活啊!快别了,放着我来!”吴妈连忙来拦。
“没关系,这样的事,我小时候常做。”傅砚骁戴上手套,随口一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梁歌儿神情流露一丝讶然,她虽然一直追随傅砚骁,但傅砚骁的童年,她却几乎毫不知情。
傅砚骁和吴妈留在厨房,梁歌儿独自回房间了。
显然,是不愿意和他过多接触。
傅砚骁呼吸一窒,喉咙堵得厉害,全身的力气都没了。
爱情,让他诚惶诚恐,又患得患失。
“少爷,还是我来吧,您脸色很不好呢。”吴妈接过他手里的盘子,面露担心。
“吴妈……一会儿,您能上去,和歌儿聊聊吗?”
“怎么啦?你们刚和好,又闹别扭拉?”吴妈见少爷这副忧心忡忡,不知所措的样子,实在觉得可怜。
“吴妈,我好像怎么都不懂歌儿,怎么都走不进她心里。”
傅砚骁郁闷至极地喘了口气,心里很难受,“我希望……您能去找歌儿聊聊。曾经在观潮的时候,她和您关系最亲近,也许您和她聊她会敞开心扉,会告诉您一些……她不愿意告诉我的事。”
……
梁歌儿泡过了澡,做完护肤后一头栽在床上,幽幽地叹气。
换以前,她哪里会为狗男人伤神,没准儿已经潇潇洒洒挽着她的哥哥们出去花天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