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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吴妈正巧拎着一套傅砚骁刚定制好的西装从秦姝的房门口走过。
刚到门前,她就听见里面传来叮叮咣咣砸东西的声音。
吴妈皱眉暗骂,“被雷劈的疯婆娘,又在抽什么羊癫疯!嫁给玉皇大帝也改不了你那泼妇的本性!”
这时,吴妈手机震动,傅砚骁电话打了进来。
吴妈忙去拐角处接听,“喂?少爷,您今晚回家吗?”
“吴妈,秦姝和傅白露在观潮庄园吗?”傅砚骁对吴妈的态度永远都是温和的。
“在呢,我刚站在门口听了一耳朵,这母女俩好像吵得挺凶,房间里的锅碗瓢盆怕是被她们差不多摔完了。”
吴妈不禁担心地问,“少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您也好几天不回来了。”
傅砚骁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暂时不把小柠去世的消息告诉吴妈,怕她接受不了,“吴妈,这两天劳您一件事。
您不要离开观潮庄园,在别墅里,请您密切留意秦姝的一举一动。她如果出门,及时告诉我。其他的,不要管。”
“是,少爷,我知道了!”
“记住,多余的事不要管。秦姝这个毒妇穷凶极恶,把她惹急了,她什么都做得出来。”傅砚骁的嗓音暗哑低沉。
吴妈打了个怵,“少爷……到底发生什么了?对了,小柠也两三天没出现了,也没有跟管家请假,我打她电话也打不通,是不是出事了?!”
“小柠的事,时机合适我再告诉您,您先按我说的做吧。”
就在傅砚骁准备结束通话的时候,秦姝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此刻夜深人静,向来高调的傅夫人竟然穿着打扮十分低调地出门了,一身黑。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丧偶了。
吴妈一路小跑一路躲避,站在窗前,看着秦姝上了车,驶出了观潮庄园。
“少爷!就在刚刚,秦姝那婆娘出门了!”
吴妈连忙向傅砚骁汇报,“她穿了一身黑,跟寡妇似的,一看就不是去干好事儿的!”
*
这边,傅砚骁得到了吴妈的线报,立刻派韩羡对秦姝进行密切跟踪。
前脚那个男人被通缉,后脚秦姝就匆匆出门,要说这只是巧合,鬼都不信!
也许,跟踪秦姝,就能钓出那个杀人犯!
两天过去了,傅砚骁依然守在医院里,住在与梁歌儿仅一墙之隔的病房中。
四十八小时里,他没有进去打扰梁歌儿,只有在小女人打过镇定剂睡着的时候,他才会站在门口,透过玻璃窗久久地凝望着她憔悴却依旧漂亮得令他心动的睡颜,然后抬手用指尖,轻轻在玻璃窗上描摹她沉静的脸庞。
他可以一直这样陪着她的,无声无息。
他只怕,就连这样默默的守护,她也不愿给他……
“傅砚骁。”
吸烟室的门开了,傅砚骁指尖的烟微微一抖,转身看到白烬飞出现在门口。
白烬飞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烟,给我一支。”
傅砚骁长睫翕动,抽出支烟递给他,他叼在唇间,又示意他给自己点火。
男人剑眉轻拢,咔地一声为白烬飞点火。
要知道,可从来没有人能让傅总纡尊降贵地做这种事,白烬飞是头一个。
算了,谁让这小子是大舅哥之一呢,他现在也看开了,摆臭脸摆架子在梁家人面前是最没用的,反而招人讨厌。
眼下,他和梁歌儿之间,想要有一点希望,那就只能……曲线救国了。
白烬飞深深吸了口烟,吐出一个个圆润的眼圈,戏谑地瞥着他,“你小子,美色当前,真是把持得住。这两天你是一次都没进去,就这么眼巴巴瞅着。
要换做我,我特么早就冲进病房,欺身而上,疯狂强吻,翻云覆雨……”
说着,他还眯着眼睛,舔了下嘴唇。
傅砚骁手抖了一下:“…………”
当着他的面就敢大放厥词,这个疯批老四,是真没把他当外人啊。
“最近,我分身乏术,要看护小妹。”
烟雾缭绕之中,白烬飞面色变得凝重,“所以劳你辛苦点儿,一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TM要亲手剐了他!”
音落,他捏了捏手指,发出狠戾的脆响。
傅砚骁沉默了半响,碾灭烟蒂,“不需要你出手,有我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