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傅砚骁和霍如熙双双往宴会厅的方向走。
“初露最近在你那里怎么样?”傅砚骁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还是关心妹妹近况。
“初露挺好的,我准备这段日子忙完,带初露去瑞士疗养一段时间。”
只要提及初露,霍如熙的凤眸间便全是温柔与对未来的憧憬,“我联系到了一位心理学博士,她可以帮助初露摆脱自闭症的困扰,还有心理阴影。”
“心理阴影?什么心理阴影?”傅砚骁顿住脚步,迷惑地问。
“我也不知道,这还是阿鸢告诉我的。她觉得初露以前应该是受过什么心理创伤,我觉得应该是跟那个倒霉傅白露有关系吧,毕竟在你们家,初露总被那狗娘养的姐姐欺负,换谁谁不心理阴影。”
霍如熙狭长的凤目一眯,眼底迸射出冷厉的光,“不过无所谓了,该报的仇,我已经帮初露报了。以后有我在,傅白露那个贱人再想碰我女人一根汗毛,我一定一颗颗拔掉她的牙,剃光她的头发,把她浸猪笼!”
“你对傅白露做什么了吗?”傅砚骁眉目凉凉地问。
“怎么?你关心?”
“好奇。”
“也没做什么,就是给打毁容了而已。呵呵。”
霍如熙想起那天在仓库,傅白露被折磨得叫天天不应的惨状,直到现在还忍不住想笑。
“哦,难怪。我说怎么最近没见到她,应该是没脸见人了。”
傅砚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忽然神情严肃地看向霍如熙,“初露这段时间一直和你住在一起,你没对她做什么吧?”
霍如熙心口一跳,想起昨晚他还抱着傅初露又娇又软的小身体在浴室里缠绵play的画面,两人那嘴就像粘在一块了似地吻得难舍难分的场景,顿时浑身发烫,一股暗火就从下腹悄悄往上蹿。
就在他不知该如何启齿时,韩羡步履亟亟地从走廊另一端跑过来。
“傅、傅总!梁小姐来了!”
霍如熙瞪大了眼睛看向傅砚骁,而傅砚骁听见梁歌儿来了,神思竟然一阵恍惚,定定地又问了句:“谁来了?”
“梁小姐!梁歌儿!她人这会儿就在宴会厅里!”韩羡兴高采烈地合不拢嘴。
要知道,他也有段日子没见到少夫人了。
不知道傅总想不想,反正他是挺想她的。
“阿骁阿骁!歌儿是不是来找你的?!卧槽你小子守得云开见月明,千年媳妇熬成婆了!”霍如熙激动得疯狂拍傅砚骁肩膀。
“今晚的酒会,很多盛京上流的人都会过来。”
傅砚骁强压抑着内心的某种悸动,嗓音暗沉地道,“她也许只是来拓展人脉的,毕竟以后,她会继承梁家家业。”
“你这老小子,脏心烂肺的怎么啥都不往好了想啊!真特么服了你了!”
霍如熙转而又问韩羡,“歌儿自己一个人来的吗?还是跟梁樾一起来的?”
韩羡:“都不是……梁小姐是跟个陌生男人一起来的。”
“不会是他妈姓谢的吧?”霍如熙想起那小白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还真不是。是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男人,有些男生女相,跟狐狸成精了似的。”
韩羡虽然只远远看了柳随风一眼,但他长得太出众了,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傅砚骁听言,深邃的星眸泛起一丝涟漪。
不是梁歌儿的哥哥们,不是谢晋寰,甚至是韩羡都不认识的男人。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对梁歌儿死心了。可只要有一点关于她的风吹草动,他还是没办法视而不见。
傅砚骁加快脚步赶到宴会厅。
刚一进门,他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中若晨星般耀眼夺目的梁歌儿。
她依然穿着一身黑色修身高定西装,英姿飒爽,妖冶却不艳俗的红唇如罂粟绽放在他的眼底。
这一刻,他强自压抑的心,竟越发跳得厉害。
霍如熙忙不迭躲到一旁当隐性人。
以前这种场合,他最喜欢高调出现,但自从有了小娇妻,公众场合尤其是女人多的地方,他都能回避就回避,洁身自好得跟个处男似的。
这海王一旦上了岸,再想让他下海,那除非是海枯石烂了。
而此刻的梁歌儿,也注意到了傅砚骁。
于她,他如同暗夜里的一簌火焰,就算她闭上眼睛,也无法忽视从他周身散发而出的,那让她浑身颤栗的火热温度。
真的很烦。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这个男人,从她心底彻底消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