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嫂不嫂子的,老四这是变向管他叫哥了是吧?
这一波赚大了啊!
“老二,你先带着嫂子离开,这儿我善后。”白烬飞眼底闪烁着厉芒,扭了扭脖子,掰了掰手指头,准备撒开膀子大干一场了。
回盛京这几天,他都要闲得长毛了,可算了是逮着了他最爱的娱乐活动,可不兴奋吗!
“你行?”梁栩语调带着狐疑。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白烬飞微扬下颌吹了声口哨,玩味地看向在梁栩怀中瑟瑟发抖的文蔷,“要你信不过,那你留下,我带嫂子走啊?”
“再见!”
梁栩二话不说,抱起文蔷就跑!
“擦!有异性没人性!回去我要找大哥和歌儿告状!”白烬飞指着老二背影破口大骂,嘴角却止不住上扬。
……
出了酒吧,梁栩打上一辆车,将双腿已经软了的文蔷抱了进去。
“你、你的朋友一个人能应对得了他们吗?咱们报警吧!”文蔷一把抓住梁栩的手臂,身上单薄的红色长裙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他不是我朋友,他是我弟,还是歌儿的四哥。”
梁栩眉目平静,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文蔷身上,“你放心吧,别说那几个臭鱼烂虾,再添十个也不是他对手。他今晚吃多了,你就当他健身消化食吧。”
“师父的……四哥?!”文蔷目瞪口呆,“难怪……他眉眼和师父有五分相像呢,可为什么你和他长得却一点都不像呢?”
“我母亲头胎是四胞胎,其中我排老二,和我大哥长得很像。老三和老四长得像,他们俩随我母亲。”
梁栩其实平常绝不会和旁人提家事。
但不知怎么,她好奇,他就想为她解答。正巧也想用这样的方式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她刚才的表现真的太惊惶紧张了。
“哦……那我师父看来是一半长得像母亲,一半长得像梁董了。”
文蔷眼里有了光彩,发出喟叹,“师父可太会长了,把父母俩的精华都汲取来了。”
梁栩不由得抬了下唇角,他忽然发现,她真的好瘦,比歌儿还要瘦。
漂亮清冷的直角肩肩头突兀的骨头让她看起来像个衣架子,但该有肉的地方,倒是一点都不含糊。
梁栩不知怎么,心生些许疼惜,落在她双肩上的大手,十指慢慢收紧。
“刚才欺负你的那两个人是谁?你怎么会跟他们在一起?”
文蔷蓦地双肩一震,娇躯往后闪了闪,眼神在刻意回避他关切的目光,“生意场上认识的人,之前接触不多,并不知道是这样不规矩的人。”
“生意场?我听歌儿说你是服装设计师,平时不就是在工作室呆着画画图踩踩缝纫机就行了吗?有必要混迹这种场合吗?”梁栩语气不免急了些。
文蔷清冷地挑了下眉,“呵,在梁家二少爷眼里,合着我们设计师就是个踩缝纫机的啊。我们不用推广自己的品牌,不用拓展渠道的吗。”
“所以你就陪那两个外国佬喝得烂醉如泥?你没看出来他们俩对你的龌龊心思?”
梁栩更急了,眼眶都红了起来,直勾勾盯着她,“你个女孩子怎么一点儿自我防范意识都没有?还是你为了你的品牌,什么都能豁得出去,什么都敢做?”
“是啊,毕竟我无人能够依靠,我只能靠我自己。”文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干脆别过脸去不看他了。
梁栩看着她这副满不在意的态度简直火冒三丈,猛地将她按在车座上,“靠自己?靠陪酒?靠陪笑?”
“不用你管。”文蔷齿关紧扣,眼底的光有些破碎。
“知不知道我再晚来一步,会发生什么?你就一点儿都不怕吗?!你难道希望我未来某天审的哪个案子被害人是你吗?!”
“我不想知道,再说,你不是来了吗。就算你没来,我也有办法脱身的。”
文蔷苦煞地扯了下唇,骨节分明的双手轻轻摁在梁栩胸膛上,毫不留情地将他一把推开,“下次见到我,你记得饶远一点,省得给你添麻烦。”
“你!简直不可理喻!”梁栩气得口舌生烟,紧盯着她的眸子一片赤红。
“小姐,你不要不听劝啊,我在这夜店附近趴活两年多了,见过老多喝得醉醺醺被带走的女孩子了!”
司机在旁好言相劝,“你男朋友也是为你好,小姑娘这种地方还是不该来……”
“没你事儿!别乱说话!”梁栩和文蔷两人异口同声。
“好好好……小两口闹别扭了,我过来人,了解!”
司机还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随即问,“诶,二位吵也吵了闹也闹了,接下来要去哪儿啊?”
“我……”
结果文蔷还没等开口,梁栩便抢先一步,说了个地址。
“你、你要带我去哪儿?”文蔷忙问。
“我家。”
“梁栩!你、你岂有此理!你怎么能把我带你家去?!”文蔷羞愤得巴掌大的小脸红扑扑的。
要不是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她都恨不得拿拳头捶他脑壳!
“今晚那两个男人,势力不小,老四没把他们平了之前,我不可能放你一个人回去,你可能随时被尾随,随时有危险。”
梁栩突然一把捉住她的皓腕,紧紧握着,像手铐一样紧,“总之今晚,你休想离开我半步。我管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