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冷笑了一声,“当初那孩子跟梁小姐离婚,就已经把梁小姐伤得体无完肤了。这回他又和霍小姐不清不楚,你说,以梁歌儿眼里容不得沙的刚烈性格,她还能接受砚骁吗。死都不能了吧。”
死都不能了吧。
傅光景神情凝重,还没等开口,敲门声便响起,传来管家紧张的声音:
“傅董,夫人,霍家的人来了。”
“就说我不在。”傅光景捏着眉心,想都没想地回答。
“傅董,一齐来的……还有霍氏集团董事长,霍老先生。您确定不出去看看吗?”
傅光景心骤然一沉。
“景哥,你看。”
秦姝双臂抱胸,似笑非笑地抬了下唇角,“砚骁和霍小姐的婚事一天没着落,咱们家就一天过不了安生日子。
连霍老爷子都惊动了,再这么闹下去,可就不好收场了啊。”
……
霍卓群双手叠放在拐杖顶端的鹰头上,威仪棣棣地端坐在沙发正中央,气场强大得令傅家上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霍老,您来我这儿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迎接一下啊。”
傅光景面带微笑,与夫人秦姝施施然走过来。
客厅里黑压压站着霍氏的人,气氛压抑,来者不善。
傅光景面不改色地环视了一圈,笑道:“霍老,这么大阵仗,是因为我没迎您,您不高兴了吗?”
“我确实不太高兴,但我为什么不高兴,傅董心知肚明吧?”
霍老爷子白眉压眼,声音寒厉逼人,“你们傅家的人好大的架子,我儿媳妇亲自过来做后辈的连面都不露。
非得我这把老骨头过来跑一趟,你儿子才肯赏这个脸吗?”
霍昭昭被霍夫人搂在怀里,轻声啜泣,拿起手绢擦泪,圆圆的小脸委委屈屈,我见犹怜。
傅光景刚要启唇,秦姝却抢着开口:“哎呀,霍老,瞧您这话说的。我们砚骁不是不懂礼貌的孩子,那天他刚巧不在。在的话岂有不见您的道理呢?”
“我问你男人呢,没问傅夫人你。”霍卓群瞅都不瞅秦姝,从头发丝到脚指甲都透出对这女人的轻蔑。
秦姝吃了个大瘪,脸臊红得像猪肝。
但霍老爷子是什么人,和她老公公傅南淮在盛京都是泰山北斗般的传奇人物,她哪里惹得起啊!
霍夫人暗暗扯了下唇,心里大觉畅快。
秦姝这个低贱的戏子出身,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的贱货,勾搭上傅光景一招上位跨越阶级已经是祖坟冒青烟,她竟然还不安分守己。
生了两个丫头片子,一个坏种,一个智X,竟然还想着攀他们霍氏的高枝,勾引她的宝贝儿子!
痴心妄想!
“傅董,上次你们说傅二少爷不在,搪塞了我们霍家的人一回。这回我来了,不见到他的人,老头子我是不会回去的。”
霍卓群朝霍昭昭勾了勾手,霍昭昭哭得梨花带雨地蹭到他面前,扑进爷爷怀里,“你儿子把我孙女欺负成这样,他该不会是想做缩头乌龟,躲起来不认账吧?”
缩头乌龟?!
傅光景虽然算不上多宠爱这个儿子,但到底是他的种,这么骂他儿子不就等于骂他?!
“这些天,我为什么不出面解释,应该没有人比霍小姐本人,更清楚的吧。”
一阵凉薄沉磁,不急不絮,却冷冽如冰的声音传来。
众人错愕,纷纷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