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寰不敢再逗她了,强忍剧痛,轻声道:“手臂,后背,都有一点疼。”
话音未落,梁歌儿动作一滞,刚好排查到了他手臂骨折的位置。
摸到那突兀的骨头,回想起刚才惊心动魄的瞬间,她不禁心口一刺。
“没事的,歌儿……”谢晋寰只深深看定她,声色轻柔。
“还说没事?骨折了大哥!”梁歌儿红着眼睛,冲着他吼了一声。
明明受伤的是他,他竟然还反过来宽慰她。搞得她心里更加愧疚。
“你放心,有我在,你身上哪根骨头断了我就接哪根,就算是全身的骨头断了,我也全都能给你接上。总之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一定会对你负责。
谢晋寰心窝里漾起暖波。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说对他谢四少负责。
别人不敢的,她敢,这也是他深深迷恋着她的原因之一。
“真、真是奇了怪了!”
其中一个驯马师匪夷所思地挠头,“这匹黑马,可以说是咱们马场里最温顺,最听话的一匹。平时胆小得不行,怎么今天、今天就突然情绪失控了呢?”
秘书没好气地瞪眼,“你特么问谁呢?!怎么回事儿你心里没数?废物!”
“一般马匹受了严重的惊吓,会出现这种反常的反应。”梁歌儿眉目凝重地思忖道。
“这、怎么可能呢?”
另一个驯马师道,“这匹小黑一直在马厩里安安静静呆着的,没有人接触它,也没有把它放出来,它怎么就能受惊失控呢?”
听言,梁歌儿和谢晋寰的脸色,不谋而合地暗沉。
*
盛京会展中心,正在举行一场大佬云集的高规格酒会。
傅光景正与相熟的商业大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傅董!好久不见了啊!”
傅光景讶然回头,看到梁千海端着香槟酒杯,言笑晏晏地朝他走来。
“哦,是梁副董,幸会。”傅光景淡淡点了下头。
相较于梁千海的热情,他的态度显然就有点冷淡了。
虽然这男人是梁万霆唯一的弟弟,在KS集团也坐上了副董事长的位置。但外界谁人不知,KS的大部分股份和产业,依然掌控在梁万霆和他的子女手中。
梁千海就是个花架子,甚至他在集团里,还没有身为总裁的梁樾说话分量重。
自然,梁樾是发妻嫡子,还是长子,以后不出意外KS财团的继承者也只能是他。而数年之后,这位所谓的集团二把手,就会彻底形同虚设,在集团只能被后辈压制,仰侄子鼻息!
商场从来都是这么势利眼,谁有权势跟谁玩。傅光景虽然看不惯梁万霆,但最起码梁万霆的身份配跟他对话。
这个梁千海,可就是两码事了。
“梁副董,梁先生没来吗?就你一个人来了吗?”另一位大佬好奇地张望。
“我大哥他最近忙于家事,抽身乏术啊。”
梁千海故作忧心地叹了口气,“唉,前阵子我大哥的三太出了点事,你们应该也听说了吧?听说这些天她一蹶不振,几乎都要活不下去了。
我大哥怕她想不开,所以日夜都守在她身边,哪儿有心情参加什么活动啊。”
傅光景听言不动声色,只是眼神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哎呀,之前那事我也听说了,唉,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竟然还有人掏出来说,真是没揣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