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歌儿倒不觉得尴尬,如果尴尬,那就是在瞧不起谢晋寰。
她爱憎分明,但从不会说去瞧不起谁,轻蔑谁,她的家教没教她这么做。
“没关系,既然人家不让进,那就等开放了再来吧。咱们先走吧。”
梁歌儿不想给谢晋寰添麻烦,只淡淡地道,“你要想骑马,可以去我家的马场,一样的。”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时,谢晋寰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慢慢握紧,“歌儿,别走。今晚咱们得进去。”
梁歌儿指尖抖了抖,本能地想抽出手,却抽离不了。
谢晋寰的语气很强势。
从重新与他相识到现在,她头一次见他展露出霸道的一面。
两个保镖互看了一眼冷冷地道:“你们还是快走吧,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谢家二少在里面接待客人,闲杂人等,不可以进去打扰!”
梁歌儿白眼要翻上天了。
闲杂人等?他们造成应该没刷牙,不然不能这么大口气。
“哦,这样啊。”
谢晋寰反而神情从容起来,转身款款走到他们面前,“如果,我非要进去呢?”
“你找茬?!”
一名保镖瞪着眼睛,作势要推搡谢晋寰。
岂料,他的手连男人的衣襟都没摸着,顿觉眼前一晃,然后手臂嘎巴一声,紧接着“啊”地一声惨叫!
梁歌儿眸光震动,眼睁睁看着那保镖被谢晋寰一个利落的过肩摔重重摔在地上,直接起不来了!
另一个见状大怒,也扑了上来。
“啊!”惨叫X2,骨折X2。
“歌儿,我们走吧。”谢晋寰顺手从怀中抽出方白色丝帕,细细地擦手,对梁歌儿温声细语。
眉眼都是温雅的书卷气,斯文得好像刚才那个动粗的男人,与他毫不相干。
梁歌儿:“…………”
谢晋寰抿了下唇,眼角眉梢都温柔着,上前再度拉起她的手,目不旁视地往前走。
“等……等等!你……到底是谁?!”地上的保镖神情痛苦地追问。
谢晋寰步伐一顿,轻笑,“我姓谢。”
两个保镖,瘫倒在地,脸都吓白了。
*
另一边,联系不上梁歌儿的傅砚骁心急如焚,在豪车里坐立不安。
“傅总,你联系不上少夫人了吗?”韩羡也一脸焦急。
“嗯。以前,她虽然厌恶我,但从不会不接我电话。”
男人攥紧了手机,掌心紧张得冒出湿汗,眉眼都变得凝重了,“阿羡,我是又做错什么惹她不高兴了吗?
我头受伤后,最近记忆力有点下降,你帮我回忆一下,我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看着大总裁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和商场上谈笑间灰飞烟灭的大佬,简直不是一个人!
“额……您这些天都没见到少夫人,您也没机会招惹她啊?”
韩羡挠了挠头,脑洞大开,“诶?会不会是少夫人昨晚上做了个梦,梦见以前您给她填的那些堵,醒来越想越生气,所以就不理您了?”
傅砚骁一脸黑线:“……做梦?”
韩羡摆出“过来人”的表情,“以前我上大学时处了个对象,她就是成天到晚作我,有一天做了个梦梦见我劈腿了,第二天跟我闹了一整天!后来没多久我们就分了!”
傅砚骁英气上扬的剑眉冷冷一沉,“你觉得我的歌儿,会是你认识的那种,不知好歹的女人吗?”
韩羡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满额冷汗,低头鞠躬:“奴才不敢!皇上息怒!”
傅砚骁愁云满面,扶额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