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法律可有规定,开车不能打电话,不能穿高跟鞋。”
文蔷穿着高跟鞋的一双小脚十指白花花的脚趾勾了勾,有点理亏。
“但、但是你拐弯压到实线了,你全责!”
“我全不全责,得找交警来定夺。但我现在没空找交警,你找吧,我赶时间。”
说着,梁栩从怀中掏出钱夹,从里面抽出张名牌,递到她面前,“这上面有我电话,有我单位地址。处理完结果告诉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你这什么态度!把这么大个烂摊子丢给我就想走?我也赶时间啊!”
文蔷对这个男人霸道又不负责的态度十分不满,用力把名片丢回到他身上,“拿张破名片出来忽悠谁?谁知道你是不是个衣冠楚楚的骗子啊!”
“骗子?哈哈……”
梁栩被气笑了,觉得这个头型奇怪的女人又难缠又不可理喻,“我是骗子?我要是骗子,这世上没好人了。走了。”
文蔷气得眼眶通红,双手拽住了男人的手臂,“我不管!你把我这个月新买的小粉撞成了这样,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哦,这个意思,早说啊。”
梁栩眼下急于赴宴,根本没心情跟她纠缠,于是又从钱夹里抽出张银行卡,夹在指尖态度随意地递给她,“拿走,去修车吧,没密码。”
文蔷盯着这张银行卡,肺腑里气血上涌,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哥们儿,我这车是全球限量法拉利,现在被你撞成废铁了。你让我拿钱去修车?你怎么想的。”
“哦,那你就拿钱再买一辆吧,也够。”
梁栩是个极有时间观念的人,什么事都不能耽误他的行程,尤其是与亲人有关的事。
于是,他眸色冷下来,一根一根掰开文蔷的手指,然后猝不及防地把手臂从她掌心抽离。
梁栩刚欲转身,突然顿觉呼吸一滞!
文蔷竟一把揪住了男人的深蓝色领带,缠绕指间,齿关紧扣,狠狠一拽!
两具傲人的身形骤然贴近,鼻尖险些贴到了鼻尖。
梁栩瞳仁猛缩,喘息沉了沉,与文蔷喷薄在他脸庞上的气息深缠。
除了歌儿,他这母胎单身三十年的优质男,什么时候跟哪个女人如此亲近过!
女人热烈的红裙之下,起伏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他衣襟上贴。
他只能紧紧凝视她的眸子,仿佛俊和尚遇到了性感女妖精,生怕自己视线下移半寸,三十年修行毁于一旦。
“你……干什么?”梁栩嗓音微透一丝哑。
文蔷冷笑一声,不知从哪儿也摸出了张银行卡,夹在纤细指间,用卡片拍了拍男人微泛红晕的脸颊。
“钱什么的,姐姐我也有的是,包养你到退休都够了,臭弟弟!”
梁栩澄澈的眸倏然一瞠,莫名的,乱了心跳频率,脑中空白一瞬。
“别以为有几个臭钱了不起。我师父身为富豪千金,又是国际顶尖设计师,富可敌国。也没见她老人家有你这么能装B!”
梁栩:“?”
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呢。
音落,文蔷将银行卡丢在他皮鞋上,傲然扬着小巧的下颌,转身雷厉风行地走回到车上,开着被撞烂的法拉利,嘎油嘎油地离开了。
梁栩望着粉色跑车渐渐消失在暗夜里,怔忪了半响,忽地勾了下唇角。
“玫粉色,品味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