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歌儿哼着小曲,独自向宴会厅走去。
她知道,那个孟蔓铁定完蛋了。
芜湖~开熏!
以她对谢晋礼的了解,不,应该是对男人的了解,男人都是面子大过天的肤浅生物。让谢家大少爷没面子,恐怕那男人会让孟蔓没了半条命。
该,欺负姑奶奶的妹妹,打丫一顿都是便宜了她!
“歌儿。”
一声磁性低醇,饱含深情的声音在梁歌儿身后响起。
她心脏猛然震颤,攥了攥手指。
天底下没有第二个声音,能扰乱她心跳的频率。
除了,那个男人。
曾经她爱惨了,也把她害惨了的男人。
梁歌儿深呼吸定住心神,眉目凉凉地回眸。
傅砚骁独自一人站在几步之遥处,手里拎着只包装精美的盒子,气宇昂然,步履如风地走向她。
“我来了。”他嗓音与凝视她的眉眼都柔情缱绻。
梁歌儿面无表情:“哦。”
男人抿住薄唇,满目歉意,“抱歉,我本想早点儿来的,想看看能不能帮到你什么,但貌似……还是迟了点。”
原本如高岭之花般的男人,在大小姐面前卑微得跟个男仆似的。
“我们梁家的宴会,干嘛要你个外人帮忙。”
梁歌儿轻嗤了一声,转而左右张望了一下,“爷爷呢?没跟你一起来?”
“爷爷来了,现在在会客室和梁董聊天呢。”傅砚骁温声道。
“哦,好,我去见爷爷。自便。”
说完,梁歌儿没有一丝留恋,转身就要走。
“歌儿!”傅砚骁心里一急,蓦地捉住了她的手,在掌心里牢牢攥着。
“干嘛拉拉扯扯!让人看到了说不清,放开啦!”梁歌儿用力挣了挣,耳尖悄然红了些许。
“这里没有旁人,只有我们两个。”
傅砚骁呼吸沉了沉,微眯星眸,直把小女人往自己怀里拉,“对于一个绝对的机会主义者,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能放过,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梁歌儿穿了极锐利的超高跟,拉扯之下她脚下不稳,轻呼一声。
然后,如飞鸟投林一般,扑进男人温厚挺阔的胸襟上。
傅砚骁墨眸一瞠,左手拎着礼物腾不出来,又怕她摔到,忙用右手臂揽住她,掂在她柔软的娇躯下。
“呃——!”梁歌儿前胸贴上他结实的臂弯。
傅砚骁呼吸一窒,猛地怔住,“……?”
他分明感到,自己的肌肉上,抵着一团令他心颤的温香暖玉。
圆润、饱满、香艳撩人,引人犯罪。
不,他的内心,已经在犯罪了,谁让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傅砚骁脑中一片空白,呼吸越发炙热,眼尖暗暗地泛红……
“歌儿,你身材……很好。”他侧着脸,薄唇靠近她红得滴血的耳廓。
嗓音低哑地厮磨她的每一根颤抖的神经,蛰伏在西装下的身躯渐渐散发出难捱的热意,裹挟着她,缠绕着她……
“你……你!”
梁歌儿美眸怒睁,素手按在他胸膛上猛地一推,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臭流氓!欠抽!”
力道,于傅砚骁而言像抓痒似的。
他丝毫没有动气,反而心口发痒,口干舌燥,脑子里也晕乎乎的,跟喝醉了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