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兄弟的,这时候还不成全,那还算哪门子兄弟了。
……
足有一米八。九的傅砚骁倒在那儿,要把他搬回房间,跟愚公移山差不多了。
好在,这别墅里有电梯,梁歌儿连拉带拽地把狗男人的身体像移尸一样拖回房间,搀扶到床上的刹那,她身上男人的热汗混着自己的汗液,裙子已经湿透了。
“重死啦!真想把你肢解了啊!”
梁歌儿累得气喘吁吁,但还是没空向闲着,匆匆跑进浴室,又用冷水浸透毛巾,拿过来给傅砚骁物理降温。
忙乎完,大小姐一屁坐在床边,累得一动都不想动了。
“真无语了你,发这么高的烧乱折腾什么啊,你很麻烦你知不知道。”
梁歌儿躁郁地瞅着烧得神志迷离的傅砚骁,嘴上冷冰冰,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
毕竟,他是因为她,才沦落至此。
“歌儿……”傅砚骁双眸紧闭,长睫震颤着,连梦呓都带着对她的眷恋。
“行了行了,别跟叫魂似的,我在呢。”
梁歌儿嘟着绯唇,没好气地自言自语,“早知道来了有这么多麻烦事,我就派阿溯过来了,才不要蹚你这滩浑水呢。
老实歇着吧。”
说完,梁歌儿便欲起身,想去找找他家里有没有退烧药。
忽然,傅砚骁骤然睁开一双被熬得通红的眼睛,猛地将她的皓腕捉住。
梁歌儿容色惊变,挣了挣:“你、你什么时候醒的?还是……你根本就没晕?你骗我是吧?!”
“我从未骗过你……”
傅砚骁连喘息都很艰难,但攥着她手腕的手却用尽最后的力气,像生怕她逃了似的,“我只是在梦里……听见你好像要走,所以我强迫自己醒过来了。
别走……陪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他向来冷如覆霜的眸湿润得一塌糊涂,眼神流露出独属于她的温暖光泽,深邃又含情。
梁歌儿的心尖,如同漂在湖心的浮标,轻轻跃动了一下。
却还是冷言冷语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联系韩羡了,他马上就到。药我送到了,你我也折腾到床上来了,该我做的我做完了。
但留下陪你,这不是我该做的。我们已经离婚了,傅总你就别强人所难了。”
然而,梁歌儿刚欠身,傅砚骁便猛地一拽,将她拉入火热的胸膛。
“傅……啊!”
紧接着,一阵晕眩感传来,梁歌儿惊呼一声。
男人倏然旋身,把她欺在身下。
又怕身子太沉压到了她,双肘撑着床铺,蛰伏在睡衣下的手臂坚实的肌肉形状若隐若现。
两个人的呼吸,急促、缠绕、交融。
梁歌儿仰面看着男人的眉眼,他的瞳清亮透着蛊惑,像望着漫天星辰。
“你不是说……不勉强我了吗?”
她忽觉脸颊一烫,全身涌遍酥麻。
傅砚骁的一滴热汗不设防地落在她脸庞上,却在她心窝上烫了个小小的疤,“你说出来的话真是连屁都不如,刚说完你就打脸,你就乱来?!”
“谁让你,偏要在这节骨眼上,过来看我?”
男人薄唇微扬,贪恋的热意裹挟着她的娇躯,直勾勾凝着她,像着了迷,“梁小姐……你是在趁我病,要我命啊。”
梁歌儿小脸通红,羞恼地想还口。
傅砚骁却没再给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