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梁歌儿脑子还迷迷糊糊的,有点不清醒。
忽然,她猛地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身!
黑白灰三色格调的房间,空气中弥散着安心宁神的熏香,让她全身都觉得放松、舒服。
“男人的……房间……谢晋寰?!”
梁歌儿顿觉头一阵剧痛,就像被人抡了一闷棍一样。
昨晚她只记得和傅砚骁吵了起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她脑中就像喝多了断片了似的,一片空白。
梁歌儿心里怦怦乱跳,起身迅速离开了房间。
楼下厨房,谢晋寰身穿不染纤尘的白衬衫,将衣袖挽至手肘处,正在操作台上给梁歌儿准备早点。
清晨窗外温暖的日光洒在男人身上,给俊秀异常的脸庞笼上一层轻纱薄雾的柔和之色,矜贵漂亮得像一幅着色淡雅的画作。
他经常下厨,但从不穿围裙。
反正他的西装每一件都不会穿第二次。
“谢四少。”
听见梁歌儿清冷的声音传来,谢晋寰掀眸,眼底浸透温柔,“歌儿,你醒了?身体觉得怎么样?”
“谢四少,我昨晚……”
“歌儿,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以后叫我阿晋。”
谢晋寰语调带着嗔怪,就像个贤惠的媳妇似的,手里活忙个不停,“昨晚你身体不适,在我家晕倒了,可能是因为低血糖,加上情绪起伏太大的缘故。
放心,你虽然睡在我的房间,但我没有碰你。”
“我知道……”梁歌儿疲惫地扶额,她又不是无知少女。
低不低血糖不知道,但她昨晚,的确心情很不好,不堪回首的往事依然在她心里有挥不去的阴影,稍稍触碰,就痛得无以复加。
只是没想到,反应会这么强烈,直接给她疼晕了。
狗男人,真是有毒。
“早餐做好了,歌儿,过来吃饭吧。”谢晋寰温柔地催促,将盘子规矩地放好。
就仿佛,他们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丈夫起早为贪睡的媳妇做了顿饭,那么自然而然。
“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谢谢你的好意。”
梁歌儿在不熟的男人家里留宿,已经十分不妥,还要留下吃饭?
太随便了,她不是那种女人。
“谢谢你的招待,我还有事,要先回去了。”
说着,梁歌儿尴尬地抿了抿唇,转身往门口走。
谢晋寰心尖抽紧,快步追随上去,“歌儿,我是哪儿惹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只是我不习惯在不熟的男人家里过夜,还吃饭,这确实有背我的行事作风。”梁歌儿态度淡淡的,带着形式化的微笑。
谢晋寰心口狠狠一刺,攥了攥手指。
为什么,傅砚骁可以那样亲近她,抱她……他却只是留她吃一顿早饭都不可以?
昨晚若不是他及时出现,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接吻吗?留傅砚骁在她家里过夜?!
这时,梁歌儿手机响了,梁樾来电。
“喂,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