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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初露就这么堂而皇之,被霍如熙带走了。
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了傅白露老大个没脸。
虽然这件事是在家门内发生的,但她也觉得自己在家中那女王般的威严被霍如熙踩了个稀巴烂。
为什么……为什么连那个傻X都有护花使者。
就她没有!
论美貌、家世、才情,她哪里不如傅初露?!
霍如熙宁可喜欢一个精神病,也不喜欢她?他脑袋和屁股按反了吗?!
傅白露肺子憋得要炸了,只能拿傅初露的女佣小柠出恶气。不但罚她今晚擦干净观潮庄园所有的马桶,还罚没了她年底的奖金。
“行了!你瞧瞧你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比梁歌儿那个小娼妇更像个母夜叉!怪道说霍如熙看不上你了,连我看见你现在都要长针眼了!”
秦姝悠然坐在沙发上,拿指甲锉闲闲地修着艳红的指尖。
傅白露气得呼哧带喘,但她隐隐觉察到,母亲的态度有些古怪。
若换以前,像今晚她在家里遭此奇耻大辱,秦姝早就跳出来帮她挽尊了。毕竟她是她最宠爱的女儿,且这是在傅家,自己的地盘怎能由得别人撒野?
可是这回,秦姝却表现得过分安静了。
她在下面闹得那么凶,她铁定是知道的,可为什么不下来帮她说话呢?
“我告诉你白露,今晚这种事,以后我不希望再在家里看到。初露也是我的亲生骨肉,你们是亲姐妹,你怎么可以当众打她呢?
传到你父亲和你爷爷耳朵里,他们一定又会怪我没有教养好你。你都二十五了,行事怎么还像个躁狂症患者一样鲁莽?
你天天说你妹妹不正常,我看你也是五十步笑百步!”秦姝絮絮叨叨地埋怨她。
“妈!我问您一件事!”
傅白露猛地冲到秦姝面前,瞪视着问,“我和霍大少在楼下争吵的时候,您是不是都看见了?”
秦姝细眉一抬,“是啊。怎么了?”
“所以您一直坐山观虎斗?您什么都看见了却没有出手帮我?!”
傅白露气得脸红脖子粗,简直要原地起跳,“您不帮我也就算了,您还纵容霍如熙把傅初露带走了?您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不能这样?”
秦姝一句冷笑反问,把傅白露问懵了,“妈……您……”
“连我都对霍如熙死心了,你难道还没对他死心?啧啧……真是服了,你妈这么理智聪慧的女人,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恋爱脑啊。”
秦姝嫌弃地瞥着她直摇头,“如今之势,我不能把宝都押在你这个扶不起的斗身上了。既然霍如熙对你妹妹感兴趣,那我就只能顺水推舟,成全他们了。
左右,初露也是从我的肚子里生出来的,难得霍如熙不嫌弃她有先天不足,这么对她上心,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可阻挠的了。
毕竟如果你妹妹真能跟霍如熙成了,你做姐姐的,也跟着沾光不是吗?”
轰隆——!
傅白露脑中嗡然震响,眼前一片昏黑!
什么意思?
成……全……他们?!
母亲要成全傅初露?那她呢?她成什么了?
她成了用完就丢的棋子,成了一场笑话了吗?!
“傅初露绝对不能跟霍如熙在一起……绝对不行……我不同意!”傅白露就像发了狂犬病似的,全身哆嗦,声嘶力竭地冲秦姝大吼。
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跟自己崇拜的母亲,发这么大的火!
秦姝眼神幽幽一暗,随手抄起茶几上的红酒杯,起身猛地向傅白露的脸上泼去。
泼了她一身污糟,一身狼狈。
傅白露整个人都傻了,眼神空洞洞地盯着秦姝,脸颊滴滴答答淌着红酒。
“谁准你跟你亲妈大呼小叫的啊?还有没有点儿家教?!”
秦姝柳眉倒竖,将手中昂贵的玻璃杯毫不吝惜地摔碎,“你要不服,那你就把霍如熙追到手!但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你就别做春秋大梦了!
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看那霍如熙也绝不会喜欢上你!”
说完,秦姝拂袖而去。
母亲最后一句话,真是把傅白露最后一点自尊心也碾碎了,最后一点为人的良知也毁灭了。
傅白露死死睁着通红的眼睛,缓缓蹲下身,将玻璃碎片拾起,发狠地攥在掌心里,直到鲜血流出也不管不顾。
就好像,攥着的,是傅初露的喉咙!
“全都死光了?哈哈……那就死了好了,都死了好了!全都死了……霍如熙,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