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骁几乎把家里能叫来的人,都叫了过来。
众目睽睽下,将傅砚骁围剿中央,让他成为了一座寒气凛凛的孤岛。
男人已经褪下西装,身上只穿了单薄的白衬衫,蛰伏在衬衫下的一双臂膀强健有力,明晰的肌肉线条透出昂然令人眼红心跳的雄性力量。
傅光景如此对他,为的就是打击他的自尊心,让他丢人现眼!
可没想到,傅砚骁单就傲然挺立在那儿,一句话不说,什么都不做,就已经赢麻了!
周围的女佣们捂住嘴巴激动得一个个脸蛋通红,忍不住要尖叫出来。
讲道理,二少爷哪怕是挨罚的时候,也是这样帅得惊为天人,丝毫不落下风!
傅光景见儿子完全没有认输、认错的意思,将手中的鞭子狠狠一甩,抽打地面发出令人心悸的脆响。
“给我跪下!”
傅砚骁眉目闪过桀骜不驯的厉芒,冷冷勾唇,“跪?您觉得可能吗?”
“你!”
“我就站在这儿,您要打就打,别多废话了。”傅砚骁眼神幽沉如冰冷的潭水,不见一丝波澜。
傅家家法,向来就是这样,这是从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傅南淮少年时也曾在家中所有佣人的围观下,赤裸上身跪在院子里挨父亲的打。到了下一代傅氏兄弟那里,这规矩也没变过。
现在,这豪门的糟粕就由傅砚骁传承下来了。
男人转过身,神情淡漠。
啪——!
啪——!
啪——!
傅光景瞪视着傅砚骁,咬牙切齿地扬鞭,奋力一连就抽了他整整三鞭子!
“啊!二少爷流血!”众人发出惊呼。
只见,傅砚骁宽厚的脊背,纯白的衬衣上倏然间透出一条又一条猩红灼目的血痕!
简直不亚于古代的酷刑!
秦姝和傅白露都乐飞了,母女俩就差端着个盘子嗑瓜子看戏了,心里别提多爽了!
而傅砚骁,依旧面不改色,脊梁半分不屈,骨头硬得很!
哪怕,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皮肉已经绽开了。
哪怕,这一鞭鞭牵动旧伤,痛得他每一根神经都在痉挛,浑身剧痛折磨得他骨头都快散了架,可他愣是生生挺住了!
“认不认错?!你认不认?!”傅光景还在往他身上会鞭子。
“不认。”傅砚骁齿关紧扣,下颌昂然。
“逆子!”
就在傅光景打红了眼,还想再狠狠抽下一鞭的时候,两道熟悉的身影,伴随一声清冽动听的声音破空而来。
“住手!”
众人纷纷望向门外。
傅砚骁痛得俊容冷汗涔涔,苍白无血,连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可模糊的视线中,梁歌儿冷艳绝美的身影,却像给他打了一针肾上腺素,他就是奄奄一息,此刻也能回光返照!
“歌儿……”
眼见梁歌儿雷厉风行地向他走近,近在迟尺。
傅砚骁踌躇了两秒,忽然薄唇挽起一抹几不可察的浅笑,随即星眸半阖,向梁歌儿身上倾去。
“傅砚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