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歌儿又在健康方面嘱咐了傅南淮几句,便告辞离开了房间。
她前脚刚出门,后脚傅砚骁就亟亟追了出去。
“我送你。”男人话语简单。
梁歌儿当着爷爷的面不好发作,此刻终于爆发,猛地回身后退,直指着他的脸。
大喊了一声:“定!”
傅砚骁皱眉:?
梁歌儿抿住红唇,有些窘,她本来想说“别”,结果嘴瓢了,说成了“定”。
算了,反正都是一个意思!
“我不用你送,我二十多岁人了,又不是不认识回家的路!”
“太晚了,我送你。”傅砚骁不依不饶,上前一步。
梁歌儿想起今晚被这男人搂过,咬住贝齿,抬手拍了拍自己肩膀,掸掉看不到的脏东西,“傅砚骁,刚才我没发飚,不是我要跟你怎样,仅仅只是因为爷爷在场,你别得寸进尺。
我现在因为林淮和傅白露的事已经憋一肚子火,路过的狗我都想给它两巴掌。你要再敢过来,信不信我抽你?”
梁歌儿自认为自己这话很威武霸气,很有威慑力。
可傅砚骁听着,只勾起薄唇,有点想笑。
“林淮再找你不痛快,告诉我,我帮你解决他。”他轻声道。
“呵,用不着!林家跟我们梁家之间的事,你个外人没必要插手。管好你自己吧!”
梁歌儿想起今晚傅砚骁为了维护她,当着傅家人的面给林淮老大一个没脸,心里泛起一丝晦涩的情绪。
但她转念一想,狗男人恐怕更多的,是考虑到了自己的利益。
毕竟,她看得出来,傅光景是想让林淮进傅氏集团的。一旦林淮真成了傅氏法律顾问,那等于傅光景麾下多了一员猛将,局势将对狗男人不利。
思绪至此,梁歌儿只剩下一声冷笑。
就在傅砚骁迈开长腿,再次想靠近他的时候,一把沉厉的声音从背后刺来。
“砚骁!”
傅砚骁倏地眉宇一拧,回身,看着傅光景快步走近他。
“你来书房一趟,我有话要说。”
“晚些我会去见您。现在我要送梁小姐回去。”傅砚骁冷淡地回应,并没有让步。
“送?呵,人家用得着你吗?梁小姐早走了!”
傅砚骁骤然一怔,回身。
那个动如脱兔的小女人,早就消失得没踪没影了。
……
梁歌儿面无表情地走出傅家别墅。
“梁小姐。”
她顿住脚步,眼神更添冷意,看到林淮似笑非笑地走到她面前。
“不管梁小姐你是否服气,这一劫,我还是帮傅白露小姐渡了。输给我林淮,你并不丢人。”
“确实,我怎么想,都觉得这次我是赚麻了呢。”
梁歌儿并不气恼,反而还顺着他的话嘲弄他,“借着傅白露这件事,让我彻彻底底看清了林家大公子的嘴脸。放下碗就骂厨子的,我见过不少。这吃完了就把碗摔了的,林大状真是独一份。
就不知,林叔叔要知道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最大的志向是给财阀擦屁股,还和曾经的恩人作对……
他会不会为林大律师感到丢人呢?”
林淮原本虚与委蛇的笑彻底僵硬,脸色骤然一沉,“梁小姐,我让你三分,正是因为你是梁董的女儿。你一再挑衅我,未免太过分了!
财阀就能为所欲为了?”
“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我是财阀千金啊,为所欲为是本小姐我的天赋啊~有这么高贵的身份,干嘛放着不用呢?”
梁歌儿美眸危险地眯起,上跳的红唇如杀人不见血的弯刀,“所以以后,你再跟我对着干之前,最好想想,我梁歌儿是谁的女儿,我梁歌儿背后站着的是谁。
我的脾气比我爸,那可是差多了。”
放下狠话,大小姐脚踩又美又飒的高跟鞋,潇洒离去。
林淮望着女人风姿绝美的背影,恨得几乎把牙齿咬碎!
“梁歌儿,别把我当成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林溯愿意当你们梁家的狗,我林淮可没那么窝囊废,任你拿捏!
来日方长,我们斗法的日子,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