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金恩柔蛇蝎心肠,但她家世差,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傅白露算计不过她还打不过吗?
可梁歌儿不行啊,这个女人家世显赫,下手又这么黑,如果她真和傅砚骁和好了,那以后她就该沦为梁家大小姐出气的沙包了。
想到这里,傅白露暗生一计。
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她何不妨把金恩柔召唤过来,然后坐山观虎斗,让她们两败俱伤?
拿定主意,她拨通了金恩柔的电话。
“柔儿妹妹!不得了了!我二哥把梁歌儿带回了家,两个人亲亲我我的,你二少奶奶的位置怕是真的要保不住了!”
……
傅砚骁命佣人过来将傅初露的房间收拾干净,梁歌儿则是一直搂着她,不断地柔声哄慰。
“初露不怕,初露不怕的,有姐姐在。”
“不是姐姐,是嫂子!是嫂子!”
傅初露已经二十岁了,可自闭症令她的言行举止看上去乖张幼稚,她紧紧攥着梁歌儿的衣角倔强地坚持,“嫂子嫂子不要走,留下好不好?我好想你……”
一口一个嫂子,叫得梁歌儿无比尴尬,优美的脊背不自然地僵挺。
傅砚骁静静看着她们亲密地互动,情不自禁上前一步,想靠近她。
“傅总。”
岂料,梁歌儿就像背后长了眼睛,突然寒声开腔,“我知道你日理万机,我也知道你讨厌这个家。但你毕竟看着初露长大的,且初露也一直很尊敬你这位兄长。
如果你不是铁石心肠,如果你心中还有一丝善念,就请下次不要再对傅白露的霸凌行为视而不见!若再让我知道傅白露欺负初露,我一定会以故意伤害罪起诉她。”
傅砚骁狠狠一怔,薄唇紧抿。
他平时太忙了,在家的时间很少。
他是真不知傅白露对自己的亲妹妹都这么狠心,平时在爷爷面前那副姐妹情深的样子,竟然都是装的。
“我向你发誓,这种事,不会再出现。”傅砚骁掷地有声地道。
“向我发誓干什么,受伤害的人又不是我。”
傅砚骁又被怼了,不过,他习惯了。
梁歌儿安慰了傅初露好一会儿,才同傅砚骁来到她曾经独居了三年的房间。
她轻车熟路地走到卧室,打开衣柜,里面那些属于白晓晓的东西,每一样都被码得整整齐齐。
梁歌儿想到曾经她为傅砚骁准备这些礼物时的绞尽脑汁,全心全意,想到那一个个她做手工的寂寞夜晚,想到她巴巴把这些捧到他面前,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的冷漠……
她背着男人,心酸浸透心肺,绯唇漫起自嘲的笑。
以前,她对这男人无比上头。
现在,只剩下头。
“有箱子吗?我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准备,请借我一个箱子,我把衣服装一下……”
音未落,梁歌儿感到暗影从头顶一掠而过。
她讶然抬眸,竟看到一只骨感匀称的手,五指微张,将柜门重新按住。
同时,也将她囚于身下。
男人西服精致的袖口暗芒掣动,她削肩为之一颤,瞪大了杏眸,“傅砚骁,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砚骁薄唇轻启,很低,很哑地从喉咙深处念出她的名字:“梁歌儿。”
灭顶的磁性撩过耳畔,如电流般传遍她神经末梢。
“想把东西拿走,就回答我,当年到底为什么,要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