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砚骁连离婚都没跟我打个招呼,现在他要取消婚礼,更不可能跟我报备!”
“那能一样吗?!”
秦姝嗓音又尖又厉,不似平时那么温柔如水,“砚骁根本不爱那个梁歌儿,可砚骁和柔儿是青梅竹马,是有深厚感情的啊!”
“是啊,我也真是不明白,既然感情那么深,你这外甥女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在砚骁身边当朵解语花,非要去找梁小姐的不痛快!
今晚当着梁万霆的面,你外甥女唱了那么一出所谓捉奸的大戏,那才真是丢尽了傅氏的脸!这件事我断不可能帮她,这婚能结结,不能结我也没办法!”
傅光景想起老爷子对自己的嘲讽,还觉胸口堵得紧,冷冷瞥着金恩柔刺了句,“早知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当初还不如劝砚骁不要离婚!
如今可倒好,门不当户不对不说,还不停地给家里惹麻烦,真是层次不同,没法强融!”
眼见一家之主也撒手不管了,秦姝双肩一颓,感觉就像到手的金山银山就要塌了一样。
“姨妈……现在怎么办啊姨妈……”金恩柔两眼肿得像核桃,抽抽搭搭气都喘不匀了。
“哈哈哈!该!活该!”
傅白露一扫方才的“病容”,拍手大笑,“让你拿我当枪使!让你利用我阴我!就你这样两面三刀自私自利的女人还想跟二哥结婚?你可快歇了吧!”
“我……我哪里利用你,哪里阴你了?”
金恩柔边抹泪边嘴硬狡辩,“宴会那么大,人那么多我自己又没三头六臂怎么应付得来?我找你来与我合作,也是为了能一击即中,万无一失……
再说了,我从始至终也没让你动霍大少,是你自作主张在霍大少的杯子里动了手脚,才把事情搞得这样复杂……”
“你竟然还怪我?你竟然还敢怪我?!你这个该死的贱丫头我怎么早没看透你的嘴脸,看我不把你的嘴撕烂!”
傅白露没有金恩柔阴沉的城府,能动手绝不哔哔,瞪着猩红的眼睛冲上来一把就薅住了她的头发,把她价值十几万的钻石发卡狠狠撸了下来,还连带拽下去一绺头发,痛得金恩柔尖叫不止。
当着秦姝的面,上演一出姐妹扯头花的大戏。
“行了!都给我住手!”
秦姝怒不可遏地暴吼了一声,金恩柔和傅白露红着眼睛气喘吁吁,彼此还揪着彼此乱七八糟的头发。
“我数到三,全都给我松开!一!二!三!”
话音刚落,两个破马张飞的女人才恶狠狠地松开了对方。
“白露,你先回去,我有话和你柔儿妹妹说。”秦姝吊梢眉冷冷一沉。
“妈!金恩柔她算计我!今晚要不是她诱导我,我怎么会丢这么大的人啊妈!”傅白露顶着头乱糟糟的“鸡窝”不依不饶。
“难道你自己就一点儿责任都没有吗?!我不止一次说过对霍大少的事不可以操之过急!
你这么猴急地倒贴还想生米煮成熟饭,如此轻浮哪里有豪门千金做派?你这样只能让霍大少越发瞧不上你!还不快给我滚回去反省?!”
傅白露一直都很畏惧母亲,发狠地瞪了金恩柔一眼转身走了。
金恩柔攥着皱皱巴巴的裙摆,僵站在原地,只觉心里涌上股恶寒。
是啊,真正的豪门千金哪儿会干这么没品的事,可她有什么办法?
傅白露想要的秦姝都会帮她争取,她想要的只能靠自己努力,秦姝不过是拿她当一个制衡傅砚骁的棋子罢了!
“姨妈,今晚的事……”
啪——!
秦姝怒目圆睁,扬起保养得宜的手,二话不说就甩了金恩柔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