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初露在霍如熙怀里睡得香甜,小手攥着男人的衣襟,漂亮纤长的睫轻轻翕动,如坠落人间的天使。
霍如熙垂眸,见她面带潮红,想起那个迷乱又青涩的吻,心绪缭乱。
但他到底是个老手,很快就定住心神,目光再度看向傅白露时,已无比凌厉,“傅三小姐,这会儿要是走了,接下来的热闹不就看不着了吗?”
“我……我想去趟洗手间。”傅白露额角泌汗,心肝直打怵。
“等你看完再去也不迟。”
霍如熙将怀中人抱紧,沉着英挺如画的脸走向梁歌儿和傅砚骁。
就在他从傅白露身边擦过时,她愕然看到,男人露出衬衫领外线条优美的脖颈上,星星点点,全是惹人眼热的红痕!
傅白露脊椎僵直,脑中嗡地一震!
霍如熙没有中招,那这漫山遍野的“草莓”是从哪儿来的?
这时,傅初露似乎是睡魇了,在男人怀中细细轻咛。
傅白露心里咯噔一声,俩眼昏黑。
难道,喝下药的人……是傅初露?难道傅初露和霍如熙做了什么?!
该死!真是白白便宜了这个傻子!
“初露!”梁歌儿和傅砚骁竟异口同声。
“我孙女这是怎么了?!”傅南淮一晚上没见到小孙女,此刻见初露被霍如熙抱着,心里别提多紧张了。
傅氏夫妇也是一脸惊诧,心提了起来。
“爷爷,阿骁,你们别怕,初露妹妹没事儿。面对这种事,我很有经验。”霍如熙沉沉喘了口气。
“经验?”
傅砚骁眉宇狠狠一拧,低声咬出话来,“霍如熙,如果你的‘经验’用在了初露身上,我一定不会轻饶你!”
“啧,你说你,防我怎么跟防狼似的!”霍如熙轻咳一声,目光闪了闪。
梁歌儿心细如发,也看到了他脖颈的红印,不禁眸色一深,但没说什么。
“如熙!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啊!”傅光景焦急万分地追问。
霍如熙深呼吸,冷冷开腔:“初露妹妹,被人下了迷药。我是在后花园的树丛里发现她的,当时药劲儿已经上来了情况危急。
我给她喝了不少水稀释,还给她喂了点儿药,她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睡一觉就会好的。”
众人震愕!秦姝和金恩柔脸色黑如锅底!
傅南淮全身颤栗,已经要站不稳了,“什么……初露也……”
“爸!您冷静一点儿!徐秘书!快把老爷子扶好!”傅光景担心老父亲身体,忙上前和徐秘书一起搀扶着傅南淮。
“爷爷!”梁歌儿担心爷爷身体,也关切地上前。
梁万霆撇了撇嘴,眼见自己的女儿成了别人的贴心小棉袄,他心里酸得像砸了醋缸。
“眼下,事情已经很明了了。”
梁歌儿凌冽的视线在傅白露和金恩柔中间打转,“当时,与我大哥同席的,只有傅总和霍大少二人,台面上中招的只有我大哥。可另一个人,却是一整晚都没在寿宴上出现的傅四小姐。
想必,初露喝下的那杯酒,本该是同大哥喝下的那杯一同端上桌的。却没成想,阴差阳错,被初露喝了,于是才酿成了现在的局面。”
傅砚骁和霍如熙不约而同地看着她,目光皆是欣赏。
这女人心如电转,头脑清晰,已经把整个局面看得明明白白!
“所以,初露喝下的酒,本该是给谁的呢?傅总吗?傅家人应该不会蠢到在自家的宴席上,给自己家里人下药吧。”
梁歌儿轻飘飘一句话,令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霍如熙!
霍如熙紧抿薄唇,凤眸骤然冷厉。
他最恨的,就是有人在他身上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没想到在爷爷的寿宴上,竟然还有人敢冲他下手!
真是给他脸了!
“先控制住那个涉案的女佣。”
傅砚骁怒意灼红的桃花眸锋利如杀,“把她带过来,我和梁歌儿小姐来审。
今晚,不给梁小姐一个交代,所有人,谁都别想从这儿走出去!”
梁歌儿的心猛地震颤,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傅砚骁决然的侧颜。
而男人这一刻,也转头看向她,两人视线相撞,彼此的心都起了些许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