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歌儿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房间里静悄悄的。
她摸索着打开灯,嗓音急切嘶哑,“大哥?大哥你在吗?”
这时,卧室里隐隐传来声音。
梁歌儿心提了起来,边快步往里走边喊:“大哥!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歌……歌儿……别过来!”梁樾颤着的声音传过来,带着粗重的喘息。
“大哥!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啊!”
梁歌儿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刚要冲进去,门嘭地敞开。
只见,昏昧的光线下,梁樾浑身湿透如从海里捞出来的一样,俊朗的脸庞红似火烧。
他西装褪去,唯有一件白衬衫濡湿黏在强健身躯上,衣襟大敞,裸露在她震颤眼底的肌肤也是红得不像话,令人血脉贲张。
“大哥……你……”
“我……被人下药了……”
梁樾眼神渐渐涣散,快要看不清她了,“我冲了冷水澡,把自己泡在冷水里……可是这药劲儿太厉害……根本没用!”
“怎么会这样?!”梁歌儿满腔愤怒,更多的,却是慌乱。
她有卓越的医术,甚至开颅都不在话下,但面对一个身中迷情药,且还是自己亲哥哥的男人,她却不知所措了!
“歌儿……这是一个圈套,你马上从这个房间离开……锁上门……我自己可以解决!”梁樾呼吸越发粗重,眼眶通红。
他氤氲水汽的视线落在梁歌儿裸露在外的玉臂上……他甚至不可控制地产生了令他恐惧的欲念。
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会出事的!
“大哥!我不能丢下你不管!我扶你出去,我马上叫车咱们这就去医院!”
梁歌儿从未见过梁樾如此痛苦,几乎快哭出来了!
她刚要跑过去扶他,却听见嘭地一声——
梁樾竟徒手,一拳将门口脚架上的花瓶生生凿碎!
然后,他抓起一片尖锐的瓦片,咬牙握在掌心狠狠攥着,直到鲜血流淌出指缝,却仍自虐般不肯放手。
“大哥……大哥!”梁歌儿心疼至极,眼尾泌出泪珠。
她知道,梁樾快要支撑不住了。
他伤害自己,只为保护她!
“歌儿……大哥求你快走!”
梁樾瞪起被欲望吞噬的眼眸,怒吼一声,“走!”
……
宴会厅里一派歌舞升平。
梁万霆在前面与傅南淮交谈甚欢,一些想巴结傅氏的人一时都不敢凑上前去。
主要是,梁董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如帝王一般。他们这些小人物过去,实在有些不够看,没得不让人笑话。
傅南淮喝了点温酒心情大好,便把孩子们也招呼过来一起坐。
傅砚骁和傅白露被徐秘书请了过来,与梁万霆同席。
“万霆,你觉得我这孙儿如何?”傅南淮那股子老顽童的劲儿上来了,冲着梁万霆挤眉弄眼的。
梁万霆淡淡笑了笑,“傅总是您的孙子,自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傅光景沉着眉轻咳了一声,腹诽这人情商这么低是怎么把家业做得这么大的。
傅砚骁是他的儿子,要夸也该夸他的基因好,怎么还能隔着夸呢?
“哈哈……砚骁跟我年轻时是比不了!我年轻的时候可比他有品位,有眼光多了!
要说我这孙子,优点是心眼好,缺点就是死心眼!怎么说他都不听!”傅淮南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傅砚骁垂眸不语,冷着脸抿了口茶。
“爸,砚骁也没您说的那么差,他担任总裁这几年,集团业绩大家有目共睹,在小辈里砚骁算是做得好的。”傅光景难得地夸了傅砚骁。
其实,也是在为自己挽尊。他决不能在竞争对手面前落下风。
“嗤,难道这不是他该做的嘛?总裁不就是要能力超群,高瞻远瞩,不然他就算是我孙子我也要撸他下马,让给有能力的人来做!”
傅南淮对傅光景始终怨念,所以找到机会就得怼他一波。
“傅老,能做到您说的这八个字的年轻人,放眼盛京都是凤毛麟角,傅总已经十分出色了,在小辈里堪称楷模。”梁万霆言笑晏晏,语气也真诚。
毕竟傅砚骁接手后的傅氏,业绩比之前翻了好几番,加之大刀阔斧的改革也令傅氏短短三年就成为了盛京首屈一指的龙头财团。
梁万霆看得出,老爷子明贬暗褒,对这位孙子实则打心里是满意的。
“嚯!看来万霆你是很欣赏我这小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