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骁星眸幽深,声色寡淡,无绪,“谢谢您的好意,不必了。”
傅光景皱眉,放在他肩头的手指收紧,“砚骁,若你真想当傅氏继承人,那联姻便是你无法推卸的责任之一!
我听医生说,你现在情感能力有缺失。如此说来不管什么女人,在你眼里应该也没什么大差别了。
包括梁歌儿。”
“我现在很好,不需要女人。”
傅砚骁墨眉拢起,形成深深沟壑,“另外,即便我已经和梁小姐分手,您也不该把她,跟其他女人相提并论。她毕竟曾经,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
这几个字,令他如被冰封般的心脏,挣扎着动了一动。
“砚骁,难不成,你还没放下梁家那丫头?”傅光景声音明显不悦。
傅砚骁凉凉启唇,“爸,这是我的私事,我有权保持沉默。”
“砚骁,爸是过来人,听爸一句劝。选妻选贤,且要选一个更爱你的。”
傅光景俯瞰楼下,一个个千娇百媚,衣香鬓影,“梁歌儿虽然家境优越,但她被梁万霆惯坏了,纵得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管太多闲事,惹了太多麻烦。时常让自己处于危机漩涡中,还没有自保的能力!
她在你身边,就是颗定时炸弹,不光要祸害你,保不齐哪天连咱们傅家也会被她波及!你有几条命够她糟践的!
瞧瞧楼下这些女孩们,模样,家世,未必比梁歌儿差到哪里。最重要的,是她们爱慕你,崇拜你,把你视如珍宝,舍不得你吃苦受累,且以后能为我们傅氏开枝散叶!”
傅砚骁薄唇冷勾,“所以,这就是您娶我母亲的理由?”
傅光景:“……”
“爸,我脑部确实受过伤,但我没有失忆。还不至于忘了,记忆中的梁歌儿,是怎样的女人。”
男人漠然转身,魁梧昂藏的身板笔挺,“婚,我结过了,女朋友,我谈过了。我对联姻和谈恋爱全无兴趣,您的要求,恕难从命。”
傅光景咬牙,狠狠呼了口浊气。
傅砚骁刚走没几步,傅光景突然叫他:“砚骁!”
男人没回头,“如果还是关于联姻的事,您还是免开尊口吧。”
傅光景无奈,摇了摇头,“我是要你去停车场迎一迎你大哥。”
傅砚骁脚步一顿。
“你大哥身体不好,回国后又第一次在公众场合露脸,我怕他会不适应。有你在身边陪伴,也是个照应。”
……
梁歌儿在林溯陪同下,准时抵达傅氏酒店。
原本,现在她和傅砚骁关系尴尬,傅家的场合她并不适合过来露脸,给彼此徒增烦恼。
只是爷爷一再打电话过来诚挚邀请,她实在不好驳长辈的面子,于是硬着头皮来了。
水晶女神劳斯莱斯停在地下停车场。
副驾上的林溯回头,“大小姐,我送您过去吧。”
“不用了,我就是去打个卡,见一见爷爷,不会呆太久,你在这儿等我就好。”
说完,梁歌儿开门下车,径直向酒店内走去。
刚进走廊,一堆记者如狂蜂浪蝶般扑了上来,将她围剿在中央!
“梁小姐!听说您和傅总分手了,确有此事吗?!”
梁歌儿心口一震,秀丽的小脸霎时没了血色。
“是您提的分手还是傅总?!”
“您二位可是外界公认的模范夫妻,神仙情侣啊,您们分手的理由是什么?是有第三者介入吗?!”
“几年前您跟傅总离婚就是因为那个姓金的小姐,这次他又出轨了吗?!”
梁歌儿本想闭口不言,可人太多她一时挤不出去,听了这种无端猜测她又不愿装聋作哑,只得眼神无波地道:
“我与傅总,是和平分手。我们之间,从头到尾都没有第三者介入,仍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请诸位不要捕风捉影,妄加猜测。”
突然,有个记者高声道:
“二位分手,是因为一位姓慕的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