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或者不去,儿子的死都已经注定了。
但是他开不开口,也同样意味着靳泽言和薛则灵会不会给他儿子陪葬。
陈远明不是独子,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这个儿子出事。毕竟外面的儿子,真要拿回来继承家业,还是很麻烦。
只可惜,关照了也没用。靳泽言本身就是懂法律的,靳家遇到困难了,但还没有倒下。
再加上,这件事原本就是陈远明找死。
离开警局之后,薛则灵有些不太敢上靳泽言的车了,因为总会想到刚才的场景。
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模样,靳泽言冷冷看了她一眼。
“你知道为什么薛意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吗?”
其实很多事情,在你不愿意面对的时候,它就是你越不过去的高山了。
显然,当初发生的事情,在薛意眼中,就是这样的存在。
听到这话,薛则灵下意识看向靳泽言。
“可是谁遇到这种事情,能坦然接受呢?”
尽管这个时代对女性的要求已经没有那么近乎变态的严格了,但是伤害就是伤害,忘不掉难道不是正常的吗?
靳泽言面无表情地拉开车门,示意她上去。
“可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你不接受,又能怎么办?”
薛则灵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新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靳泽言也没对她手下留情,车子一路按照之前的轨迹往前开,再一次来到陈远明掉下去的地方,薛则灵觉得自己的心都提起来了。
然而靳泽言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慢悠悠地开了过去。
他很清楚,如果这次不处理好,也许薛则灵心里,永远都有一个阴影。
她坚韧不拔,但也仅限于不会轻易向困难屈服了。
他将薛则灵送到家里,看到陆亭轩的保镖的时候,依旧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陆亭轩还没有回来?”
这个女人也是心大,这么多陌生人天天守着她家,她跟个没事人儿似的。
薛则灵点了点头。
“他在洛城的事情估计还没有结束。”
也不知道,今天的事情如果是陆亭轩,他会怎么看。
这么久的相处,陆亭轩在她心里,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了。
但也仅仅,只是朋友。
靳泽言神色莫名:“你对他还挺重要的,什么话都跟你说。”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薛则灵就算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她冷冷一笑,说话跟带了刺一样。
“那也比不上蒋心怡对七爷来得重要,毕竟我和陆亭轩,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几个字,听得靳泽言额头青筋直冒。
靳泽言冷冷一笑。
“清清白白?”
就她那屋子,住两个人,还清清白白,这话说出来,她也不觉得心虚。
薛则灵一脸坦然。
“比起您,我们再清白不过了。”
狗男人何必阴阳怪气地内涵她?
她和陆亭轩本来就没什么,可是他和蒋心怡,那可是实打实有一个孩子了。
靳泽言气结,有些咬牙切齿。
“你……”
也就只有她,能气到自己了。
他反手将女人抵在墙上,语气恶狠狠的。
“薛则灵,我提醒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既然已经成了他的女人,就应该安安分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