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拉拢眼前这个县官,北平县不就被纳入囊中了?
都说苏泽是识人之能,手下是精英荟萃。
呸!也不过都是些蠢蠹贪婪之辈罢了!
刘神汉笑着说道:
“回县官,不是怕您公务繁忙吗?七日之后,七日后就是良辰吉日,正是送亲的好日子。”
听到这里,临时闺房中的女子露出绝望的表情。
斛律归汉却摇头说道:
“七日之后不行。”
刘神汉警惕的看着斛律归汉,他身边的壮汉又举起了刀叉,就听到斛律归汉说道:
“七日之后是晦日,晦日本官不办公。”
听到这个理由,刘神汉也有些麻了。
晦日,是南北朝时期兴起的传统节日,就是每个月的最后一天。
这一天被认为是辞旧迎新,驱逐污秽的日子,官府在这一天也会放假。
这么一说,七日后的月底确实不适合了。
刘神汉掐指一算说道:
“下一个吉日就要十天后了。”
听到十四天后,斛律归汉立刻说道:
“十天就十天,定下日子,本官到时候要在现场观摩祭典。”
说完这些,也不等刘神汉答应下来,斛律归汉就带着手下离开了。
众神汉神婆,以及出资祭典的豪族富户都向刘神汉,面对斛律归汉这个县官的要求,刘神汉只能咬牙说道:
“晦日不吉,祭典就改为十日后!”
等到人群散去,自然有那神婆看着临时规格中的“河神新妇”,刘神汉和弟子们回到住处,却越想越觉得不对,总觉得斛律归汉有问题。
他对着弟子说道:
“你让人盯着那狗官,若是他有什么异动,立刻动!”
十日后。
这十天内斛律归汉一切如常,就是在公堂断案,或者走访县里的镇村,和当地三长交谈。
刘神汉逐渐放松了警惕,前几天他接到了消息,自己的师父刘灵助过两日就要抵达北平县了,如果能在祭典后将这狗官拿下,正好给师父献礼。
永定河边上,张灯结彩,神婆们将华丽的织锦披在女子身上,又开始跳起了诡异的巫舞,整个河边祭坛烟雾缭绕,彷佛是群魔乱舞。
这一次聚集的百姓更多了,斛律归汉环视一圈,大部分的百姓都是木讷沉默的样子,今年已经第二次举行祭典了,城里的百姓已经不堪重负了。
斛律归汉知道此时民心可用,大部分百姓已经对无休无止的淫祀很厌恶了,只是还在惯性上顺从这些神婆巫汉,不敢站出来反抗这些家伙。
斛律归汉对身边归来的赵铁使了一个眼色,赵铁摸到了藏在腰间官袍下的尖刀,也对斛律归汉点点头。
此时一队精锐骑兵,已经埋伏在永定河边上的森林中,就等着斛律归汉一声令下了。
刘神汉走上前来,正要对斛律归汉行礼,这时候斛律归汉身边赵铁突然站出来,掏出尖刀就将刘神汉擒下。
刘神汉立刻大呼求救,就在他的弟子准备冲上来援救的时候,埋伏的骑兵出动了!
再凶猛的黑恶势力,在成建制的精锐军队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的。
这群慕容绍宗麾下的精锐,只是一回合就将刘神汉的弟子冲散,几个领头的直接被马蹄踏死!
现场的百姓惊恐得想要逃跑,斛律归汉立刻说道:
“乡亲们!永定河连续水,肯定是因为河神不满意上次娶亲。就是咱们活人结亲,也要挑个合意的,以本官来看,这小娘子姿色普通,不是上选,请刘神汉下河去问问河神满意不满意。”
说完这些,斛律归汉干脆将刘神汉的嘴巴堵上,在他脚上绑上了石头,赵铁和两个衙役,一下子将他扔进了永定河中。
河水涛涛,刘神汉瞬间就被吞没,斛律归汉又看向剩余的神婆巫汉道:
“怎么刘神汉还不回来复命?再派人去催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