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王元乂好奇的看着恢复秩序的南衙,混乱仿佛从没有生过一样,等他走出南宫的城门,才对着身边的侯刚说道:
“你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吧?”
侯刚低着头说道:“属下明白。”
江阳王元乂说道:“我去宗王公卿大臣府上,用圣旨召集他们的侍卫,你要多少人马能够平定禁军之乱?”
侯刚说道:“五百精锐即可。”
“那好,我这就去办。”
江阳王元乂拿着太后的旨意,很快就从宗王卿贵大臣的府上调集了五百侍卫,他也没敢给这些侍卫披甲,只是用虎符打开了臧署,给这些侍卫放了武器,就带着他们向司空府而去。
司空府的火光冲天,但禁军没有统一的领导者,除了在府内劫掠之外,就像是一个无头苍蝇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一部分禁军开始加入抢劫的队伍,张府周围的宅子就倒了霉,就连沙门寺都被禁军冲进去抢劫。
一部分禁军感到后怕,干脆扔下武器返回了家里。
等到江阳王和侯刚带兵过来的时候,侯刚让人一路宣扬朝廷的政策,就是“从犯既往不咎”。
对于逃跑的禁军士卒,侯刚也不派人追赶,更多的禁军离开了司空府,带着抢劫来的战利品返回家里。
侯刚没有花费多少力气,就将司空府周围这批最后的羽林围住。
身披红色大氅的侯渊看到了父亲,他激动的向自己父亲这边跑来,可他张开嘴说不出话来,就见到了一道红色的血光。
侯渊的头颅飞上空中,被侯刚一把接住,他举起儿子的脑袋说道:
“恶已诛!放下武器无罪!”
站在侯刚身后的元乂露出微笑,侯刚的表现证明了他继续为自己效力的价值,但是他的左卫将军恐怕是当不了了,胡太后再宽宏大量,也不能容许一个儿子叛乱的人继续守在宫内。
元乂盘算着如何让太后赦免侯刚,再给他安排新的职位。
司空府前的羽林们,看到被视为旗帜的侯渊已死,众羽林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就在侯刚平叛之前,穆少游抱着自己从司空府搜刮来的财物,跟在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身后,已经离开了洛阳城。
回看洛阳城中的火光冲天,黑衣人对着穆少游说道:“你家人都在车上,伱可以离开洛阳了。”
穆少游低着头问道:“离开洛阳,我能去哪里?”
“去哪里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穆少游登上马车,刚准备驾驶马车离开,就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
难道是追杀自己的人?
就在穆少游准备扬鞭快跑的时候,几匹军马从他前方相对而过,不是从洛阳城内冲出来的,而是进洛阳的?
可是这大半夜的,谁在这个时候骑马进城啊?
穆少游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只听到马上的函使喊道:
“六镇军情!柔然高车进犯!怀朔武川二镇告急!”
听到这个军情,穆少游全身一颤,妻子从车内出来,焦急的问道:“这世道越来越难了,郎君我们去哪里?”
穆少游看着北方说到:“去平城。”
“啊?刚刚骑士不是说六镇大乱吗?”
穆少游说道:“我有族叔穆邵在平城担任留守镇将,如果北境将乱,我还有机会。”
经历了这件事,穆少游已经不再是从之前那个,只想着贪墨南货贸易那点利润的营司马了。
妻子问道:“什么机会?”
穆少游说道:“时局将乱,逃又能逃到何处?等到了乱世,只有爬的更高才能守护你们,去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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