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些旧地主的小农思想向商人转变,便会成为最为可怕的资本家。
现在他们还没有开始转变思想,反而有人选择了伺机刺杀老朱、将大明搅成浑水。倒是正好借着这个由头,好好的敲打他们一番。
资本的聚集是可以刺激国家展的,但失去国家控制的资本,却会反过来尝试控制国家……前宋,历史上的大明,都是前车之鉴。
老朱似乎早已有了决断,又饮下了一杯酒,而后打着酒嗝道:“这些人,往应天去一封信,交给标儿去查办罢。”
“左右也是防范于未然,趁着这个机会,将这些人抓一批、杀一批。”
“咱目前还看不出有这个苗头,那些士绅们,未必会放下土地,来正经行商事。”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你既然有想法,这事情便交给你做。”
“等他们反应过来行商变得简单,获利极丰时,必然坐不住。”
“已经将他们逼到了刺杀咱的地步,可见,他们已经急了眼。先敲打敲打也好。”
朱肃点了点头。
汤和道:“比起这些反贼,臣更在意的,是那些倭人反贼。”
“东海的倭人,北边的元人,南边的土人,这些林林总总的,总有反叛的。”汤和道。
“虽是芥藓之疾,可也足以说明,我大明对于那些新得来的四方之土,还远没有完全的掌控。”
“无妨,朝廷会给你们这些封臣更多的援助,襄助你们在封地之上,站稳脚跟。”老朱摆了摆袍袖。
“咱大明吃进去的土地,就不再有吐出来的道理。”
“那臣就放心了。”汤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话,心满意足的坐回了椅子上。
汇报完的朱肃便躬身离开,回到了朱棣朱樉等人正小酌的船舱中。几人问朱肃去做何事,朱肃便将自己和老朱的谋划,以及引诱这些叛党夜袭铁甲船的事告诉了几人。
几人当即就黑了脸色,竟有吃了雄心豹子胆的逆党,跑来刺王杀驾的。朱棣道:“这些逆贼,当真是贼心不死。”
“草原之上,到也有不少元庭乱党……我这次回去,就将草原上再给犁上几番,不将这些乱贼给赶尽杀绝,我跟他们姓!”
朱棡也是脸色阴沉,道:“那和倭人沆瀣一气的家伙,是什么来头?可查明了吗?”
“锦衣卫已经在顺藤摸瓜。不过,老爷子那边想将事情闹得更大,这事让大哥用朝廷的力量先查明,而后,我再出面。”朱肃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主犯杀头,九族流放辽东、交州等地,进行劳动改造。不管涉及到哪一个,也不管是什么名门望族。一律严打,除恶务尽。”
“除此之外,将各省的地痞流氓,市井混混,也一并清扫掉。罪行严重的,可杀可不杀的,一律杀!”
“可流放可不流放的,一律流放!从重从严!”
“但凡过往有劣迹的,不管出身门第如何,全部往边疆的农垦兵团,由军队监督,让他们开荒改造。”
“也算是废物利用。敢包庇阻挠者,以同罪名,罪加一等!”
朱棡皱了皱眉头,道:“牵连如此之广,这样下来,你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毁了又怎么样?”朱肃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左右陪完老爷子巡完这天下,我就拍拍屁股去凤鸣洲了。”
“这巡视天下,本就是打着主意要扫一扫这天下的沉疴。大明这三十年来,展的太快了,一些犄角旮旯里,总会有一些残余的杂碎隐患。”
“能做成这样一桩事,也算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倒也是。”朱棡点了点头,同意了朱肃的说法。
陪完老爷子走完这大明河山,他们就要各自去自己的封地就藩了。
日后天各一方,确实不用害怕这所谓的烂了名声。
“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老五你这气量,倒是有几分古圣人的神采了。”
“我本就是圣人,新学创始人呢……”朱肃带着几分臭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