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一壶酒,两副杯筷。
李虎和贾赦分坐在宾主席上。
贾赦对站在一旁的王善保说道:“你亲自带人去你们二爷院外候着,旺儿媳妇一出来,立刻绑了,关到马棚里去,等你们二爷回来落。”
王善保:“是。”答着,退了出去。
邢夫人招呼几名丫鬟提着食盒走了进来,一碟碟精致的家常炒菜摆到桌上。
邢夫人望向李虎,笑着招呼:“你陪老爷先喝着,我让他们再炒俩好的”
李虎已经站了起来,笑着答道:“您客气了,这已经够了。”
邢夫人摆了摆手:“坐下坐下。这天气,吃冷的不好。”
贾赦说话了:“行了,忙你的去吧。”
邢夫人连忙闭住了口,对李虎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说实话,李虎真不愿意与贾赦喝酒,贾赦太能喝了,而且是那种慢慢喝,熬到你甘拜下风,所以背地里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熬败”。
李虎将暖壶里的酒给贾赦斟了,一边笑着说道:“听说你老最近在习练书法,这是打算戒酒了?”
贾赦一笑:“不可说。”
李虎笑道:“法不传六耳。”
贾赦看着他笑了笑,说道:“你就是第三人。”
李虎翻了个白眼,端起了酒杯。
贾赦也端起了酒杯,二人饮了。
李虎给贾赦斟满了酒,又给自己也斟满了酒,又问道:“东府太爷去见琪官做什么?”
贾赦端着酒杯的手一顿:“那个戏子也是你的棋子?”
李虎:“算是吧。”
贾赦放下了酒杯,正色道:“那个戏子是水溶安插在忠顺王身边的细作,你可不要掉以轻心。”
李虎笑了笑:“就是打算利用他来钓水溶的。”
贾赦:“你也知道了?”
李虎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的远比你老想象中的要多的多。”
贾赦先是一怔,接着苦笑了一下:“罢了罢了,既然你一直盯着那个戏子,早晚会知道的。”说到这里,他把手一招。
李虎把脑袋凑了过去。
贾赦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虎真的被惊住了,这两个老家伙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想利用忠顺王搞死四皇子!哎,贾敬怎么知道是四皇子让人传的谣言?!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了呀!
这时,门外传来了王善保的声音:“老爷,二奶奶被二太太叫去了荣禧堂。”
贾赦停住了送到嘴边的酒杯,说道:“进来吧。”
王善保应声走了进来。
贾赦:“老二媳妇不是进宫去了吗?”
王善保:“问了,说是娘娘这几日身上不舒服,要静养一段日子。”
贾赦点了点头。
王善保退了出去。
李虎:“您说,娘娘会不会诞下皇子?”
贾赦端起酒杯,一口干了,“关我什么事!”
李虎一笑:“皇子可是有机会争夺那把椅子的哦!”
贾赦冷冷一笑:“白日做梦。”
李虎笑着给他续酒:“你老就一点也不心动?”
贾赦从鼻子里冷笑了一声,一口将酒喝了。
正在这时,贾琏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气急败坏地将一本账册摔在了桌上:“简直是胆大包天!骇人听闻!”
贾赦望了一眼那本账册,低声问道:“都处理好了?”
贾琏点了点头,答道:“都处理好了。”
贾赦这才拿起那本账册翻看起来。
“她的胆子也太大了!”贾琏气得眼睛都红了,“这若是被人抓住把柄,不仅我的官帽不报,就连整个大房都会被连累。这还是有损阴德的事情。难怪滑了两次才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