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山斜睨她一眼,哼了一声:“做什么?城外现大量军队调动的迹象!你说我要做什么!”
“什么!”
赵爻惊愕起身:“不可能,咱们行事如此慎秘,怎会引来怀疑!”
“不可能?”
“现在至少有几千的军队在城外调度,你告诉我怎么不可能!”
赵爻有些气急败坏,凶狠的目光在桌上逡巡,被他看到的人一脸莫名其妙。
“说!是谁走漏了风声!”
林执因心中打鼓,但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与赵爻目光相对。
赵爻一时间也看不出些什么,仍狠声喝道:“若让本官查出是谁走漏了风声,可别怪本官辣手无情!”
“你怎么知道,不是你露了行藏?”
江西代表赵信,从一开始就对他不满。
此刻见他咄咄逼人,忍不住出言嘲讽:
“地方是你选的,事先我们并不知情,我还怀疑是你联合朝廷,想要将咱们一网打尽呢!”
“一派胡言!”
赵爻还要再说,却被程山挥手打断,他懒得与赵爻辩驳:
“本官不与你争论是谁走漏了风声,为今之计是要尽快销账。”
他看向众人:“本官提议,即刻结束对账,将账本销毁,迅离开,如何?”
众人自无不可,都想着迅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自然纷纷出言赞成。
“不可!”
唯有赵爻出言反对,同时对着程山冷笑:“程大人,现在唯一没对完的账,只剩你直隶的吧?”
“怎么?”
他眼睛死死盯着程山:“莫不是程大人准备趁机销毁账本,来个死无对证,好将直隶的银子一个人吞了?”
程山心底确有此意,但又怎会承认?
他闻言怫然不悦:“一派胡言!老夫岂是这种人?”
“哼,最好不是!”
赵爻冷笑:“直隶的账,以及最后的总账没对完,谁也别想离开这间屋子半步!”
“混账!难不成你是想拖着大家一起死不成?”
程山指着赵爻的鼻子:“你可知,若城外真是苏谨的军队,你我能撑得过几时?”
“张将军不是守着城墙吗?”
赵爻冷眼瞥向张长鸣:“就算打不过苏谨的军队,难不成一时片刻也阻挡不了?
拖延一些时辰也做不到?那可真是废物至极啊!”
张长鸣被当面嘲讽,顿时气的火冒三丈!
他转身冲着程山抱拳:“大人!不过区区数千军队而已,你且瞧末将的手段!”
说完他也不再废话,抱起头盔就大步向屋外走去。
程山被气的瑟瑟抖,手指颤抖指向赵爻:“你、你!”
“我怎么样?”
赵爻冷笑:“与其在这废话,不如抓紧功夫对账!”
这一刻,赵爻终究也失去了理智。
但他憋闷了一晚上的怒气得以宣泄,心中却觉得无比痛快。
哪怕苏谨的刀都快架在他的脖子上,也得把这口气出了再说。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