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咱们现在怎么办?”
“先回扬州吧。”
吴奇已经落在官军手上,想要救回来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了。
更何况他也不清楚,现在的吴奇到底是死是活。
来时意气风,却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唯有垂头丧气。
这遮在扬州的疑云,却越来越深了。
回到扬州之后,童福山并没有露面,仍旧对外宣称自己重病。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天一夜,重新梳理着扬州这几件案子。
“哎呀,我真他娘的蠢!”
童福山眼中闪着懊恼,连连捶着自己的脑袋:“我怎么把这件案子忘了?”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案宗上的名字——秦风。
秦风的父亲秦震,乃是前扬州商会会长。
从洪武三十一年,一直到建文三年,掌控者扬州商会四年多的时间。
若说秦家没有事涉扬州的案子,怎么可能?
虽说如今秦震病亡,秦风接管家业后,又因赌败家。
但秦震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呢?
秦震又是否是真的病亡,还是另有他故?
童福山在秦震名字后,‘病故’二字上画了一个重重的红圈。
“若秦震不是病亡,那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这秦震也是被人杀人灭口。”
“找到秦风,顺着他查下去,一定会有线索!”
“对,就这么办!”
计议已定,立即喊来张林:“去查一下,这秦风现在关在何处,他的案子为何迟迟未判。”
“好的公子,我现在就去。”
整个盐道衙门,现在除了张升他几乎无人可用,也无人敢用。
但张升明面上和他‘不对付’,很多事情不能交给张升去办。
秦风的案子说简单也简单,没过半日张林便带回来消息。
“秦风在上京告御状的时候被陈秋抓了回来,以殴伤何翔来的罪名被关押,现在就在高邮县的大狱。”
“判了没有?”
“还没有”,张林继续介绍着秦风案的案情:
“殴伤他人,致人重伤,这是陈秋给秦风安的罪名。”
“按大明律法,当判监禁或者徙刑。”
“但陈秋只将人关着,却迟迟不开堂问案,其中必有猫腻。”
童福山点点头:“那何翔来被我抓着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准备对秦氏施暴,哪有重伤的样子?”
“哼,说白了就是安个罪名,将秦风扣下,让他不能进京告状罢了。”
张林点头:“想来必是如此,只不过我有些奇怪,秦风既然这么危险,为什么不一刀杀了?”
“我本来也很奇怪。”
童福山的眼中忽然射出精光:“但就在昨日,我忽然想明白了。”
“若秦风手里藏着他们想要的东西呢?”
“那东西一定很重要,重要到他们宁愿冒着风险关押秦风,也不敢对他下手!”
“张大哥。”
不知何时,童福山的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去找到秦氏,将她藏起来。”
“藏起来?”
“不错。”
“我觉得,这秦氏一定知道点什么,不然何翔来为何不将她带回自己府中,而偏偏一直留在秦家呢?”
“你说,秦氏要是忽然不见了,他们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