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光是勾栏,居然还是一个赌场。
刚刚进门,就有一个也不知是不是龟奴的男人,带着他们直接穿过前厅。
到了后院,顿时人声鼎沸,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开!”
“大,大!”
“开————!一、二、三,六点小!”
“娘的,怎么连开四把小,晦气!”
“下注了,下注了!”
许圭闻言皱眉。
他平日喜静,没事就喜欢钻进先生的书房,或者去图书馆看书。
对于这些地方,几乎从未涉足过。
但为了接近那个督监,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身后的葛天眉毛轻挑,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赌桌。
有玩大小的,有玩牌九的,还有不少他没见过的,应该是本地的玩法。
他的视线扫向玩牌九的赌桌,一个一个慢慢扫去。
“羊牯。”
“羊牯。”
“还是羊牯。”
羊牯意为待宰的羔羊,在赌博的黑话里,大致意思就是不会作弊的门外汉,输赢全靠运气。
十赌九诈,常年混迹赌场之人,有几个是真正的赢家?
赢家,永远是开赌场的庄家。
葛天逡巡一圈,迅判断出桌上脸都输青了的这几位,都是羊牯。
但唯独有一个洋洋得意,正把钱往回拢的家伙。
正是那个督监。
“这老小子有点东西。。。”
葛天眼睛微微眯起,正准备自告奋勇,上前与他会一会时,许圭忽然开口。
“你俩在边上看着,我去会会他。”
“啊?公子你去?”葛天傻眼了。
“怎么,不行?”
葛天试探的问道:“可是公子,你会赌吗?知道牌九怎么玩吗?”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许圭摇摇头:“我是去接近这狗杂碎,又不是真的赌钱,放心。”
“好吧。”
葛天摊摊手,看许圭这么‘有兴致’,实在是不忍心再劝。
但不出意外,还没半个时辰,许圭的脸都输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