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由于长途奔袭的缘故,战马的体力被大量消耗,冲刺的度也越来越迟缓。
那些战马喘着粗气,嘴边都泛起了白沫,疲惫不堪。
约翰在摸清骑兵的行动规律后,频繁开始调动坦克设下埋伏,逼迫对方走位。
这边刚放一炮,那边坦克就如恶狼般围了上来。
骑兵在坦克的轰击和机枪的扫射下,开始出现大量伤亡。
鲜血将土地浸染得如同炼狱,受伤的战马凄厉嘶鸣,轰然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
士兵们的呼喊声中饱含着痛苦和愤怒,犹如杜鹃啼血。
就在双方僵持了一个多时辰之后,二麻子满心无奈地现,他带来的迫击炮弹药,马上就要消耗殆尽。
他望着所剩无几的弹药,心一点一点地沉入了无底深渊。
而约翰很快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命令坦克停止炮击,转而用机枪开始疯狂地扫射、追杀。
“哒哒哒。。。。。。”
密集的子弹如狂风骤雨般袭来,打得周围的土地尘土漫天飞扬。
五百人的骑兵队伍,眼瞅着就要全军覆没,仅剩下百余人,在坦克的不断围剿下,和二麻子汇聚在一处。
约翰对这伙骑兵恨之入骨,要不是他们,自己此刻恐怕早已抵达铁门关,誓要将这伙骑兵屠杀殆尽。
在他蓄意的调动下,二麻子和他仅剩的骑兵,被逼迫至了一处凹形山坳之中,再无退路可言。
二麻子嘴角泛起一抹凄惨的笑容,搭配着他那被硝烟熏得乌黑的面庞,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他望了望身边一个个伤痕累累的兄弟,心里犹如刀割。
“兄弟们,你们个个都是好样的!”
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仿佛要将这最后的力量全部灌注在这话语之中。
“咱们就靠着这十余门炮,就把这群洋鬼子死死拖在这里一个多时辰!”
他狞笑着看向前方黑漆漆的炮口,眼神中没有一丝恐惧,多了一分从容:“老子现在就算死了,也死得其所,值了!”
“值了,值了!”
剩下的骑兵几乎人人带伤,有个腿被机枪弹扫断的骑兵挥舞着手臂,声嘶力竭地大喊:
“头儿,给兄弟来一个炸药包,老子还能再换他一辆铁王八!”
“屁话”,二麻子不屑地撇嘴笑笑,“打到现在,老子手边也就剩这一个炸药包,还指着它拉一个垫背的呢,能便宜了你?”
“咦~~~~~~~,小气!”断腿骑兵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哈哈哈~~~!”
二麻子放声狂笑,“这会就算你问老子要老子媳妇,老子眼睛也不会眨一下,但炸药包你他娘的想也别想。”
“你有个狗屁媳妇。。。”
‘轰隆隆。。。’
话音未落,前方的坦克忽然冒出一股浓烈的黑烟,似乎在不耐烦地咆哮着。
二麻子收起笑脸,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坚定如磐:
“自个儿身上的光荣弹都给老子攥紧了,死,也绝不做洋鬼子的俘虏。”
闻言,骑兵们的脸色先是一白,紧接着一个个的表情却变得从容淡定,纷纷从怀里掏出最后那颗象征着尊严与决绝的光荣弹。
“头儿,你下令吧。”
“好。”二麻子从容一笑,“今儿老子也当他娘的一回文人,风萧萧兮易水寒,老子一去兮——”
“弄死他狗娘养的!”
“骑兵,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