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命令,所有步兵放弃辎重、重炮,轻装简行,目标蒲阳,急行军!”
许圭接到命令后,二话不说留下坦克和重炮,立即带着步兵一路翻山越岭。
山坡上的泥土被雨水泡得松软,一脚踩下去,能陷到小腿肚,士兵们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滑地艰难前行。
“大家加把劲,翻过这座山,咱们就离目标更近了!谁要是第一个到,老子给他找个漂亮媳妇!”许圭在前面喊道。
他的声音在雨中显得有些沙哑,但却充满了诱惑。
士兵们咬着牙,拼命地往上爬,有人滑倒了,后面的人赶紧伸手去拉。
“哎呀,你这狗东西可真他娘的重,是不是偷吃了太多军粮!”拉人的士兵苦中作乐,笑着打趣。
“去你娘的,老子就是身上沾的泥多!”滑倒的士兵回嘴道。
他们的衣服湿透了,沾满了泥巴,看起来就像一群从坟地里爬出来的僵尸。
另一边,喻良的部队虽然在平地,但也举步维艰。
坦克的履带被泥巴塞满,动机出痛苦的轰鸣。
运兵卡车的轮子不停地空转,扬起一片片泥浆。
“把坦克推出来!用绳子拉!谁要是偷懒,老子让他去洗一个月的臭袜子!”喻良大声指挥着。
久在军营,他和许圭这样两个书生,硬生生被逼成了满嘴脏话的糙汉子。
不过有苏瑾这个榜样在前,好像也没什么不对,这画面竟意外的和谐。
士兵们冒着雨,在泥泞中忙碌着,他们的脸上满是雨水和汗水,眼神中却透着坚定。
而此时的约翰,却像是被上帝眷顾的宠儿。
这场几乎覆盖大半个山东的大暴雨,独独放开了通往铁门关的那一段没下,他坐在坦克里,得意地笑着。
“哈哈,这一定是上帝听到了我的祈祷,为我降下神迹,给我指引。
这次连上帝都站在我这边,你们这群黄皮猴子能奈我何?”
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仿佛他才是获胜的那一方,逃命的那个人不是他。
苏瑾拼了命的向蒲阳方向行军,累的气喘吁吁。
望着远处的天空,心中充满了不甘。
“难道真的要让这狗日的跑了?”他自言自语道,“老子不甘心,不甘心啊!”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老子就不信了,坦克赶不到,咱们就拼脚板!”
他一声令下,所有的步兵除了留下一日的干粮,将多余的辎重全部丢下,拼了命地往目标赶去。
士兵们在泥泞中奔跑着,脚下的泥水溅起老高,他们的呼吸急促,脚步沉重,但却没有一个人停下。
“加把劲!兄弟们,咱们可不能让那群英国佬给看扁了!”一个士兵喊道。
“对,就算跑断腿,也不能让他们跑了!”另一个士兵回应道。
可英国佬的优势太大了,他们没有被暴雨困扰,又是全机动化部队,仅凭两个脚丫子,真的能跑过坦克吗?
进了山东,那可是大片的平原,完全能让坦克撒开脚丫子狂奔。
按照目前的度,苏瑾绝望地现,他似乎又要看到一次,当年老美撤离南朝鲜的画面。
“老天爷啊,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别让这杂种跑了!”苏瑾指着天怒吼,“不然,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轰隆!
天上忽然一道闷雷响起,接着百步外的一棵树忽然被闪电劈成了黑炭,滋滋冒着火花。
苏瑾脖子一缩,吓得不敢再骂。
就在朱允熥在一边暗暗好笑之时,前方战局却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