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也好,否认也罢,这些现在都不重要。”
朱棡脸上露出哀伤之色:“二哥战死的消息,你收到了吧?”
朱棣沉默。
许久之后,他才开口:“嗯,收到了。”
“那些死士你怎么看?”
“哼,这还用想?”
朱棣冷笑:“能够轻易潜入西域大军,熟知粮草位置,隐忍许久只为一朝,若不是他朱允炆干的,你把我脑袋割去当夜壶!”
“收声!”
朱棡喝止:“陛下的名讳也是你能称呼的?”
“还有,你说的这些,都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你有证据吗?”
既然说开了,朱棣也懒得再装:“三哥,你这次来北平找我什么事?”
“让我猜猜,是不是朱。。。是不是那新皇让你来抓我回应天?”
朱棡哼了一声:“要抓你,何需我亲自跑一趟?”
旋即继续说道:“不过陛下确有让我劝你回京的旨意。”
“哈哈哈哈哈!”
“劝我?回京?”
朱棣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回京做什么,和老五一样,如丧家之犬一样被关起来吗?”
“他朱允炆犯下如此忤逆大罪,我还没说什么,他倒先削了我的兵权,还派了几条狗来北平看着我!”
“许是明日,他就该派兵冲进我燕王府,抓我回京了吧?”
闻言,朱棡沉默不语。
有些事情不容细想,一想立即就能知道答案。
今日朱允炆削了朱棣的护卫、兵权、政权,谁能保证明日不会打着别的名义,直接冲进王府抓人?
叹了口气,朱棡缓缓说道:“我今日来此,不是劝你回京的,而是苏谨年前托我在时机合适的时候,转交一封信给你。”
在朱棣愕然的目光注视下,朱棡将信从怀中掏了出来,火漆完好。
“给我信的时候,苏谨曾说,若我也觉得那个位置不正,就把信给你。”
“倘若我决定拥建文为帝,不妨拿着这封信去找陛下邀功。”
悠悠叹了口气:“说实话,这一年我一直摇摆不定,不知该作何选择。”
“顾全大局,就要装作看不到允炆的忤逆,可那毕竟是你我的父亲啊。”
朱棣看着信,脸色阴晴不定,闻言忽然冷笑:“看来三哥你已有了决定?”
朱棡不言,屋内忽然陷入长久的沉默。
直到朱棣把信全都看完,他才下了最后的决定。
“我在等一个证据,一个能证明二哥是被他害死的证据。”
最后叹口气站起身,拍了拍朱棣的肩膀:“他暂时还忌惮我手中的兵权,对你不敢下死手。”
“但这些日子,怕是要苦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