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良哈哈大笑:“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今日苏大人当手持斩将刀,将尔等统统拿下!”
说着竟还自顾自的吟起诗来,声音嘶哑而又狂傲: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
满城尽带——黄金甲!
‘嗖——————!’
一支弩箭破空而出,直接命中马忠良的胸膛!
马忠良的表情微微一滞,嘴角犹自带着满足的笑容,仰头倒了下去。
他的胸膛不断起伏,嘴角渗出血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远处天际的点点星火。
他的一生在心中如幻灯片般闪现。
昔日那广袤无垠,任儿时的自己纵情驰骋的草原;
遭明军破关后,惶惶不可终日的自己,入宫沦为这残缺之身,为奴为婢;
而后,侥获机遇,承蒙陛下垂青,得以留于陛下身侧;
还有那少年,看似放荡不羁,却愿以挚友相称,并许下承诺。。。。。。。。
“一间草屋,一亩薄田。。。愿吾来生不再为奴。。。”
。。。
苏谨看着然然升空的信号弹,眉间紧蹙。
“这不是我专门给老朱的定做的信号弹吗?怎么会在那里升起来?”
同样也看到信号弹的马三,表示奇怪:
“老爷?九色信号弹?小的怎么没见过啊,不是咱们军中的。”
苏谨顾不上回答,一直在蹙眉凝思其中的过节。
“老朱已然病重,不可能擅离寝宫。。。”
“更何况朱允炆那混账,绝不会让他离开寝宫半步!”
“可信号弹却在偏殿的位置升起。。。”
“等等!”
苏谨端起望远镜极目远眺,嘴角的弧度渐渐上扬:“我怎么这么笨!”
“是我把朱允炆太高看了!”
“他就是将萱儿押在她的后殿里,哪也没去!”
想明白此节,苏谨胸怀大畅:“马三,立即轰炸宫城城墙,没我的命令,炮火不可轻易向内延伸!”
说着指向朱灵萱寝宫的方向:“确认敌无反制之力后,迅向那个方向靠拢!”
“老爷,您是说主母就在那里?”
“八九不离十了”,苏谨笑了笑,同时有些疑惑:“老朱是怎么把信号弹放出来的?”
对于是不是骗局,苏谨倒是没怀疑。
没老朱的指示,想破朱允炆那猪脑子,他也不会知道信号弹的存在。
再说即便这信号弹是他放的,难道他疯了不成?
难道他会主动信号告诉苏谨:来呀,我在这,你来炸我呀~~~
凌忠惊愕的现,方才还一直与自己对峙的热气球,忽然像得到什么指令一般,开始频频运动。
直到一路飞到他们的头顶,一个个黑漆漆的,冒着鬼火的东西开始从天而降。。。
他认得,那个东西叫做炸药包,是明军征战沙场无往不利的杀器。
同时,也是能要他命的索命牌。。。
‘轰——!’
第一个炸药包落在城头的爆炸声,惊呆了偏殿中的朱允炆。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的!”
愤怒之余,朱允炆狞笑着看向朱灵萱:“这就是你那宠你的夫君?”
他指着宫城的方向:“看看!他根本就不在乎你!”
“苏谨根本就是一个乱臣贼子!从认识他的第一天我就知道!”
“朱灵萱,你看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