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苏谨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顿时一惊。
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像极了苏谨见老朱的样子,讪笑道:“咦?恩师,我怎么在这里?你找学生有事?”
“呵呵。。。”
虽知童福山脸皮一向很厚,但其脸厚的程度还是出乎苏谨的预料。
倒是颇有自己的风范。
亲徒弟,没错了。
“呸、我什么时候脸皮厚过?”
苏谨摇摇头,看着童福山:“说吧,你都听到点什么?”
童福山继续装傻:“啥?学生啥也不知道啊。”
苏谨没好气的说道:“别装了,再不说实话就把你逐出师门。”
听到要逐出师门,童福山才终于有些害怕:
“恩师,学生真的没听到啥啊,你和隋千户说话云里雾里的,学生也听不懂啊。”
“哼!”
苏谨瞪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李源认得你,现在你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童福山偷偷瞅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李源,这才打了个哆嗦。
“是不是为师平日对你们太好了,才让你如此肆无忌惮?”
童福山不敢再嬉笑,翻身跪倒在地:“学生知错,愿凭先生责罚。”
“罚,是肯定要罚的,不然你以后迟早得死在自己的好奇心上。”
苏谨坐回位置,闭着眼陷入沉思,良久之后双目放出精光:
“为师就罚你随舰队出,一同去美洲寻草本!”
“啊?”
“怎么,你不愿意?”
“不不不,学生愿意,学生愿意!”
童福山大喜过望。
之前在泉州的时候,他就对大海充满好奇,早想随着船队去海上遨游。
可惜当时要备考会试,别说是出海,出书院大门都难。
可没想到今日因祸得福,竟然能满足多年的夙愿。
“你也别高兴地太早”,苏谨冷哼一声:
“大海茫茫无际,灾险尤其多,可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是,学生谨记。”
“明日为师会帮你以身体不适为由,从翰林院请假,你这几日好生准备一下,然后跟着隋千户出。”
“是,多谢先生。”
“还有,回来之后,扫半年恭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