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苍曰胡却正在与严震斗嘴。
他也不知道这姓严的是不是有病,本来自己好意与他结交,颇为奉承。
可这家伙却不识抬举,自己说一句他顶一句。
关键人家还是读书人,嘴皮子溜得很,完全说不过他。
有心想吓唬他一下吧,可看他那样子,好像恨不得自己真的砍了他一样。
简直气煞人也,这是哪来的莽夫啊?
酒越喝越多,心底的火气也越来越大。
他怕自己真的一怒之下拔刀砍人,坏了父亲的大事,干脆借着酒劲愤而离席。
刚刚站起来,就看到坐在主位神不守舍的陈日焜,眼睛咕噜噜一转,嘿嘿一笑:
“国主,您也累了吧?不如臣扶您回宫休息?”
陈日焜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不,不必了,孤不累。”
“不”,苍曰胡眼睛眯起:“国主,你、累、了!”
他不给陈日焜说话的机会,三步并做两步走到王座之下:“国主,臣扶您去休息!”
陈日焜无奈,往大明上使的方向看了一眼。
见后者正与黎相交谈甚欢,黯然低头:“孤确实有些乏了,有劳爱卿。”
看着苍曰胡携着陈日焜离开宴席,严震纳闷的嘀咕一句:
“番邦小国果然不知礼数,这大臣是能随便进后宫的吗?”
他有心想起身阻止,顺便再怼苍曰胡几句,却见任亨泰给他递了个眼色,摇了摇头。
虽然不懂任亨泰是什么意思,但毕竟他才是主使,只好低头闷声喝酒去了。
“呸,这都什么破酒?还不如苏谨那狗东西的凤阳酿好喝!”
。。。
苍曰胡拉着陈日焜刚刚离开大殿,脸上的媚笑瞬间消失。
甩开陈日焜的手,冷眼瞧着他:“带路。”
似乎早预感到要生什么,陈日焜脸色黯然,垂头丧气走在前面。
看他的背影,哪有一国之主的风范?和一个带路的太监有什么区别?
到了后宫,苍曰胡轻车熟路漫步而行。
看陈日焜转左,他出言冷笑:“今儿不去那边。”
瞅了瞅右边的路:“听说前些日子你新纳了个妃子?带我去瞧瞧。”
陈日焜簌簌抖,却又不敢说什么:“好,好。。。”
循着右边小道而去,很快就到了一处偏殿。
一个年方十六七的宫人,穿着一身朴素的白衣,款款而出:“见过国主。”
此女正是陈日焜前些日子刚刚纳下的妃子。
苍曰胡在一边色眯眯的看着她,一脸轻佻的调笑:“哟,你眼里只看得见国主,却看不到哥哥吗?”
女子吓了一跳。
院中昏暗,她还真没注意到苍曰胡的存在。
等看清了后者的脸,顿时吓得脸都白了:“小。。。小国相!”
似乎猜到了什么,女子连连后退,一脸惊恐。
宫中的那些传言。。。
苍曰胡哈哈一笑,迅迈了几步上前,一把搂住女子的腰:
“小娘子,你毕竟要伺候国主,我得为国主安全着想,不如让我先来检查一番如何?”
“小国相。。。不可如此”,女子连连挣扎,想要逃进殿内。
苍曰胡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拦腰将其抱起:“这么着急进去啊?那不如让我送你进去如何?”
说完不顾女子挣扎,抱着她大步往殿内走去。
陈日焜面无表情,转身就往外走。
“站住!”
苍曰胡看着他冷笑:“我可是在帮你检查,你哪有离开的道理?给我进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