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干净。
假以时日,必能成为辅佐下一任帝王的肱股之臣。
就是这脾性懒了点,性子也惫懒了点,每天就爱琢磨点吃喝玩乐的事,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不过这也是好事。
一个没有野心、且能力很强的的大臣,不正是皇帝需要的吗?
“苏谨,今日叫你来,是有人弹劾你不务正业,私自开设店铺,你可承认?”
老朱可以将苏谨的罪名浅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今天的目的是收拾常升,老朱打算最多申斥苏谨两句,就将他放过。
可苏谨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边的张元就不干了:
“陛下,臣弹劾凤阳县令苏谨,滥用职权、为己谋私,与民争利,所售丝袜有伤风化,伤风败俗!”
“请陛下明鉴!”
张庭兰听到老朱开口的时候,马上就明白陛下是什么意思。
这是,要放。
都是朝中混久的人尖子,揣摩上意早被他玩的明明白白。
可这张元怕不是个傻子吧?
这么明显的意思还听不出来,非要往上凑?
老朱同样皱眉,暗骂这张元是不是有病?
但张元毕竟是言官,他也不好开口申斥,只好淡淡的看向苏谨:
“苏谨,张大人的话你可听清了?有什么想说的?”
老朱对苏谨似乎一点并不担心,好像还有点准备看热闹的意思。
想想这小子在凤阳的时候,几番话就能说服自己,何况区区一个言官?
他倒想听听,这次苏谨又能说出什么‘大道理’来?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苏谨上前一步躬身施礼后:
“回陛下的话,这张大人所言纯属胡说八道,就是在放屁!”
张元:???
老朱:???
“苏谨!可这是在朝堂,岂容你言语粗鄙、胡言乱语!”
老朱清清嗓子:“咳咳,苏谨,就事论事,注意你的言辞。”
“是,陛下。”
苏谨转身面对张元:“张大人,你说我,滥用职权、为己谋私,与民争利,请问,我是怎样滥用职权了?”
张元怒视他一眼:“篮桥旁的青丝坊难道不是你开的?你难道没有利用手中的职权,为己牟利??
苏谨无辜的摊摊手:“不是啊。”
张元大怒:“我与赵成大人明察暗访,坊间传言足以证明,你就是青丝坊背后的东家!
当着陛下的面你还敢否认?你这是欺君之罪!”
说完,转身朝向老朱:“陛下,臣请给苏谨再加一条罪名,欺君!”
苏谨无辜的看向老朱:“陛下,臣实在有些冤枉啊,
这位张大人仅凭坊间的一些流言蜚语,就能断定那青丝坊是臣开的?”
“那臣明天找人散播些留言,就说这位张大人,是个欺男霸女之徒,
上到八十老妪,下到刚会走的幼童都不放过,那是不是可以直接推出去斩立决了?”
“苏谨,你不要在这胡言乱语!你还有没有一点大臣的仪表?
我们可是查访得来的证据!真凭实据,你不用抵赖!”
看着苏谨的惫懒样子,老朱就忍不住好笑。
偷偷在龙案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忍着笑、板着脸:
“苏谨,这是朝堂,把你那套收一收。”
“张元说青丝坊是你开的,你又说不是,那你就拿出证据来。”
“是,陛下。”
苏谨摊摊手:“陛下,臣怀疑这位张大人是不是当官当傻了,
证明那青丝坊到底是不是我的,不是应该看房契和地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