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攻打嘉陵郡城池吗?”
乐陵城内,林仲云站在虚幻面板前,目光紧紧盯着“凤雏”的评论,心中不禁陷入了深思。
闪电战,闪电战,讲的就是出其不意的攻击度和战决的。
现如今虽然距离冬季没几天了,继续大动兵戈,势必会有严寒保暖及粮草短缺的问题,只要是个明智的人都不会再起战事,更不要妄想着攻下整个央州。
只是这个道理,林仲云十分明白,那嘉陵郡其他城池的将军难道不会明白?
在他们眼中,如今的义军虽然声势浩大,骁勇善战,拿下乐陵郡城更是惊为天人。
然而即便是再凶猛的恶虎,也总有打盹的时候,长途奔袭,已经耗费了整个义军所有的体力,这已经是整个义军最大的极限。
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选择是固守城池,休养生息。也就是说,现在正是其他城池防守最为松懈的时候。
而且,乐陵城池作为整个乐陵郡的郡城,其驻扎的军力和防备措施无疑是最大的。一旦他们能够攻克这块硬骨头,那么剩下的城池岂不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这个时候倘若他主动出击,定能打他们个猝不及防,再加上如今义军威名正盛,各大百姓中军心动摇,拿下其他城池定时不费吹灰之力。
而这样做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可以给到朝廷足够的压力,只有这样朝廷的压力才会越来越大。
想到这里,林仲云眼神倏然变得坚定起来,这一次他就是要打个出其不意。
……
日子一天天过去。
乐陵城被攻陷的消息也迅传遍了整个央州,这个消息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让整个央州都为之震动。
尤其是最后乐陵城内百姓纷纷加入义军的举动,更是让所有人感到了一丝危机。
在此之前,人们只是看到了义军的无敌姿态,但这次他们却是看到了一个让他们讳之莫深的东西——林仲云在黎民中的声望。
从前的林仲云,即使再勇猛,再无敌,但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草莽英雄,即使闹得天翻地覆,最后也不过是个裂土封疆的王罢了。
然而现在,林仲云在黎民中的声望已经越来越高,这样的变化让他的身份地位生了质的飞跃。这对于统治者们来说,无疑是在动摇他们的统治根基,他们绝不能容忍这样的情况生。因此,朝廷上下对此事勃然大怒,对林仲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
此时,陈留郡,汉阳城内。
一名文官吏员面色惨白,神色慌张地走进了州牧费君正的府衙。他朝着费君正拱手急声道:“大人,乐陵城丢了!”
他的语气惊慌失措,最后的‘丢了’二字更是被拉此时的极长,仿佛在为人号丧。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在场之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再无先前云淡风轻之态。身为州牧的费君正手上的茶盏赫然跌落,脸色呆滞,眼中充满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大步走下高台,此刻的他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一手提起吏员的咽喉,怒不可遏地追问道:“五…五…万的兵马就攻下了我两万兵马驻守的乐陵城?”
“启禀州牧,小的哪敢谎报军情!”那吏员此刻表情比哭还难看,神情慌张地悲号道:“五万对两万,乐陵城的守军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这是千真万确的消息啊!”
“并且根据前方传来的消息,那林仲云亲自镇守乐陵城,似是要为义军阻拦我们的援兵!”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心中再为一惊。
这算什么?
是不打算收手吗?打算直捣黄龙吗?
这一切,让他们无法不感到恐惧和忧虑。
回想起之前的信誓旦旦,费君正此刻只觉得无比的可笑。
事实上,他原本是想着在依靠着乐陵城池的军备拖住林仲云,好让楚云安心攻打安山郡。
从始至终他就没想着与林仲云正面开战,为了以防万一,他还从其他城池临时抽调兵力支援乐陵郡。
原本以为两万的兵力,即便不是林仲云的对手,最起码也能坚持到朝廷的援军到来。
然而想法是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他这两万兵力,别说是坚持到援军到了,甚至是连一天的时间都没能撑下来。
这是为什么?
明明兵力数倍于林仲云却依然不是他的对手?
明明他已经足够重视林仲云,已经足够小心了,可为什么还是让林仲云得逞了。
他难以理解这一切,更难以接受。
要知道,乐陵郡乃是整个陈留郡的门户,驻扎在哪里的兵力占据了嘉陵郡兵力的十分之三。
现如今乐陵郡被攻下了,大门洞开,倘若林仲云长驱直入,直捣黄龙的话,那他们这里可就危险了。
想到这一点,他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费君正想到了这一点,那些底下最为惜命的官员们自然也是想到了这点。
此刻,他们再难有黎民面前表现的高高在上,一个个面色苍白,神色慌张的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