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暮客好似听到了翻书刷拉拉的声音。
“糟了,同名,我以为这名字如此生僻便直接念罢,谁知还有同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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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让你按照例律来,出事了吧。看看能不能送回去?”
“完了,魂离体,身子又弱,死了。”
“你呀,你。用那摄魂棒划拉几下能怎样?省那一点法力你也做不得无常。这次惹祸了,怕是我们鬼卒都没得做咯。”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先领回去,看看城隍有没有办法?”
“走吧。”
杨父此时也已经赶到,杨母看着那憔悴的男人,心里说不出的痛。
“儿子,儿子怎么样了?”杨父哑着嗓子说。
“还在里面。”
“嗯。”
“市里面怎么样了?”
“抢救工作还在继续,市长听说儿子出事了让我先过来看看。”
“嗯。看看,看看……”杨母泪眼婆娑。
忽然手术室里走出来两位医生。
“请问杨牧恪的家属在么?”
“我是!我是!”杨父搀着杨母的胳膊走了过去。
“节哀。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老人家还是去了。”
老人家?
杨父杨母有些糊涂了?
“我儿子今年才十八啊。是上清的高材生。怎么是老人家呢?”杨父大声喊道。
这时那哭得泪人一样的老太太被几个子女搀着走了过来。
“我们是杨牧恪的家属。”
杨父杨母的心算是放下了。原来是同名。
忽然手术室的门又开了。
“杨暮客的家属在吗?”
这时杨父杨母知道说的是自己,凑了上去。
“你们是孩子的家长吗?”
杨母激动地问,“孩子怎么样了?”
“抱歉……”医疗组长无奈地看着两位病人家属。
“儿子啊!儿子!”杨母大声地哭喊着。
杨父如遭雷击,痴愣愣地站在那里。
医生抓住了杨父的手,他愧疚,他难过。“杨先生,我们对不起你。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孩子的颅骨损伤过重,大脑受创引脑疝。没能挽回孩子的生命。”
“嗯。嗯。”杨父只是点着头。
手术中心的休息室内一位汗流浃背的医生仰头看着吸顶灯,他感到有些无力,几个小时的抢救让他精疲力竭,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孩子的生命流逝,一点点,一滴滴,在自己的手中逝去了。他能感觉到,就差一点点,就是那么一点点……
大悲无言。
两个鬼卒牵引着一串低头不语的魂,他们穿过一道道门墙。走进了一间明晃晃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