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传来当当的砸门声。警察打开门,看见里面走出一个老者,留着花白胡须。
查房,哪里来的?警察打量他一下。
上海来的。
上海?警察颇诧异的听着老头说一口古里古怪的上海话。来干什末?
到莲花塘。我那地方长大的。回去看亲戚。
亲戚?叫什么?
莲花塘唐家。做皮毛生意的。有名着呐。
警察看他颤巍巍的,把证件甩给他:这么大年纪还乱跑。兵荒马乱的,死了骨头都回不了家,好好待家不好,真是。
警察砸开隔壁房门。一个精神的老者打开门。
韩起马不停蹄,太阳挂山时分追到戈封。他看到长江和岳阳才放下心来。知道自己绑不回长,一直悄悄地尾随。待警察和兵士满街盘查,心知有变。急忙掉头跑到街头的赵记铁匠铺。这里是秘密的联络点。他对上暗号,把情况和赵铁匠一说,情况万分危急。这时候一个警察冲进来,韩起惊惧。
没事,自己人。我儿子。戈封的警察队长。
爹。我们是不是有两位长,要去古城。赶快上报,情报被截获。现在沿线都在搜捕。据说,是两位大长。上面特别重视,严密拘捕,情况十万火急。
啊。韩起大惊。
幸亏长江机灵。他们两个人分开来住的旅店,不至于被一网打尽。他正在庆幸。可是岳阳这小子毕竟能武不能文,笨嘴笨舌,被警察盘问的驴头不对马嘴。长江焦急无奈,只得走过去:老总,老总,他是我朋友,他要去做皮货生意的,我们同路的。
那他讲话怎末和你不同?我看你们两个有问题,带回去!
几个警察上来,押着两个人往前走。长江大声的喊冤。
正在吵吵嚷嚷之际,楼梯急急跑上来三个警察。
嗨,怎末回事,怎末回事?
吆,赵队长!您来了。这两个讲不清楚,带回去审问。
那赵队长略略询问,道:你们赶快去查对面的互济客栈,这儿的吴老板是我朋友。特别注意年纪青壮年的,这两个,老头子,交给我处理吧。
是!一帮警察杂沓下楼而去。
赵队长对身边的人道:你们两个去那边查房,注意查仔细,抓住红党的大官,就大财了。
然后对着长江呵斥道:你们,两个老头,干末的,到处乱跑,怕死的不够早啊?进来。说着自己大摇大摆的走进房间。
老总,刚才查过。我们就是来探友做生意的。长江操着上海话。
赵队长关上门,压低声音:我是戈封地下党。明早六点路口我值班。这是两张通行证,以防万一。今晚,不要轻举妄动。安心休息。会有人暗中保护。你们只管睡觉。记住,明早六点一定要走!敌人已经破获电报,有两位长去向古城。
话不多说,他把通行证塞到长江手里,敬个礼转身出门。
岳阳看到长江脑袋摇来摇去,像个拨浪鼓。最后一怕大腿:明白了。一定是巫政委给情报部门消息。情报部门传递时,被国民党破译,造成我们行踪暴露。哎呀呀,这个老巫噻,画蛇添足。我说呐,我神不知鬼不觉,怎么可能暴露嘛!
岳阳低低的咕噜:还神不知鬼不觉,差点儿就被。。。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拿着通行证过了关卡顺利出的镇子,走过一片树林。树林里转出两个警察,牵着两匹马。长江一惊,再一看是昨天的那个警察队长。他跑过来:长。骑马走,不到中午就到古城。
长江笑了:我化装也逃不过你们,不换装也逃不过你们。看来,我们的情报部门的同志比国民党的特务厉害多了。说着策马扬鞭,中午时分,二人来到古城脚下。
两个人下马分头入了古城。长江哧溜耸耸鼻孔,嗯,古城的味道,古城,老朋友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