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没事啦,只不过臣妾查到了秘蝶的来源,正是那位国师通过这枚铜镜传到臣妾寝宫的。我怀疑……国师便是当初利用安嫔行刺皇宫的人!”
夜北渊脸色沉了几分:“你是说……幕后主使?”
“嗯!”
“那他的动机呢?他没有亲近的皇子,而他们也早在七年前死的死,残的残,只剩了一个夜北澜。小澜是朕看着长大的,他极爱自由,别说是皇位,他现在连皇子都不想当。”
至于动机……萧云暖倒是的确也没想清楚,她皱着眉思考了许久,犹豫的吐出一句:“万一……是国师自己想当皇帝呢?”
夜北渊看着她凝重的表情,看着她为自己担心的表情,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爱妃如今怀了朕的小公主,还是不要想太多了,对你和孩子的健康都不好,查这些东西全都交给朕,你就安心养胎好不好?”
“我跟你一起查!”
“又说胡话,你就算想查朕也舍不得,好好休息,朕保证七天之内给你答案。”
萧云暖想了想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好不容易才忍住不去调查:“……好吧,那皇上您一定注意安全,小暖说那个国师很强,实力非凡,所以您千万小心,实在不行就让温玦天天跟着您!”
莫名变成小跟班的温玦:……
夜北渊温声应下了萧云暖的嘱咐,这才回了永清宫处理事务。
只不过,他路上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国师也不是对任何皇子都不青睐的,当年三弟还在世时,国师与三弟便私交甚密。
虽然其他皇子不知,可他身为胞兄又怎会不知?
那你倒是说!到底是谁?
夜北渊回了永清宫,却也无心批阅奏折,一直在考虑着萧云暖说的话。
当初在宫内行刺,刺杀自己和萧云暖的人一直没找到,线索也总是查到一半就断了线,一开始安嫔的背后主使好不容易找出来个杀手魄,却又发现他也是被人控制的。
如今知道萧云暖是预言之女的人也少之又少,那时萧云暖并不受宠,又有谁会害她的命?
不过乐如炳很清楚萧云暖便是预言中的女子,如若这么说,乐如炳派人刺杀的可能性也挺大,或者是把消息放出去给一些有心之人也未可知。
可动机……他又始终想不明白。
若真如萧云暖所说,是为了坐上这把龙椅的话,可他也跟朝中重臣没有联系,没有支持的党羽,除了跟太后联系密切之外再也没有什么羽翼,可太后又不可能助他上位……
与他相交甚密的三弟……也早就死了。
乐如炳此次回来目的不明,不过对萧云暖的敌意却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的,想要向他借宝镜一观萧云暖出事当夜的情形,又必须他自己亲自施法,他若以皇帝身份施压自然是可以,但乐如炳对宝镜的控制力极强,不是自愿的话也极有可能放一个虚假的画面让萧云暖看。
而且他如今回来的时机也极为奇怪,难道……
夜北渊正想到关键时刻,江怀福却突然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禀报道:“皇上,国师大人求见。”
夜北渊正想见他呢:“快,让他进来。”
乐如炳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语调依旧是如女人一般阴柔又古怪:“皇上,您看起来似乎在为什么事情发愁,让微臣想想,莫不是贵妃娘娘的事情?”
夜北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想着自己刚才思虑的问题说道:“你不来,朕也正想宣你呢,朕想借你之手,用宝镜看一段过去的事情。”
“皇上需求,微臣自当尽心竭力,却不知皇上要看什么?”
“朕一直记得你曾经的预言,有个女子能在朕登基九年后出现的劫难中解救朕,解救嵩岳国,这个女子朕如今找到了,半年前曾被可能知道你预言的另一伙人谋害过,朕想看看那些人到底是谁!”
“要看这种事自然是简单,不过皇上莫急,微臣今日就是为预言之事而来的,敢问您所找到的预言中的女子,可是贵妃娘娘?”
“正是。”
乐如炳却突然跪了下来:“皇上,贵妃娘娘并非是真正的福运无双之女。此事是微臣的错,那时没有算出此女究竟是谁便离了宫,让您空欢喜这么久。只不过七年前如今的贵妃娘娘并未出现,甚至您的后宫都还没有人,微臣掐算很久都没有算出预言中真正的解决危难之人,所以才甚觉微臣无能,便借云游四方的由头辞了官,去寻找真正的真相,此次回来,也是终于有了结果,才匆匆赶回宫向您禀报。”
夜北渊听完这番话已然激起了他的怒气,他强忍着把茶碗摔在乐如炳身上的冲动,道:“那你倒是说,此女是谁?”
“回皇上,正是丞相大人之女,如今的秦妃娘娘,秦晚禾!”
悄悄告诉你,他装的
“秦晚禾?”夜北渊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嗤笑一声:“是太后让你给秦晚禾卖命么?这个时候告诉朕预言中的女子是秦晚禾,这个把戏是不是太低廉了些?”
乐如炳语速加快,急忙道:“皇上,微臣知道这个关键时候您定然不信,且听微臣细细向您解释……”
夜北渊终究还是没忍住,一挥袖将茶碗摔了个稀碎,怒道:“朕不想听你为你背后的主子胡言!国师,你怎么出宫一趟反而眼界更低了,竟为了这么个女人卖命?”
殿门口传来了太后低沉的吼声:“皇帝,让他说!”
太后不知何时又赶了过来,眉宇间皆是怒气:“国师来之前已经先跟哀家禀报过了,哀家听过之后甚是惊怒,没有直接把这个大胆欺君的萧云暖关入大牢就已然是看在她身怀皇嗣的份上了,皇帝你先听完国师所言,再定夺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