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临渊显然不将几人放在眼里,几步上前带走了林沛丰。
然而下一秒就被人挡在身前。
“不自量力。”
话音落,挡路的人已经远远飞了出去。
竟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手。
一时间想出头的人都歇下了心思,眼睁睁的看着他将人带离了校场。
大帐处等候的梁玉瑾早已急的团团转,抬头看见被龙临渊搀扶着带来的人满身伤痕,更是心急不已。
昔日疼爱自己的舅舅如今却面目全非。
任凭梁玉瑾如何冷静,也忍不住掉起了泪花。
“舅舅……”
她眼中挂着泪,抬头看着龙临渊,其中甚至还有一丝哀求,“夫君,带舅舅回丞相府,可以吗?”
龙临渊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为她拭去脸上泪痕。
接着轻揽不堪一握的腰肢,脚尖轻点再次腾空而起。
不过几息,便回到了丞相府破败的大门前。
此刻的梁玉瑾一心只想着林沛丰的伤势,丝毫没注意到背后龙临渊眼中的心疼以及愤怒。
没遇到他之前,他的小媳妇究竟受了多少委屈?
“咳咳——”
林沛丰费力的睁开了眼,嘴角因为咳嗽而带出了血沫。
梁玉瑾手忙脚乱的帮他擦掉。
“瑾儿?你不是……怎么回来了?”
余光瞥见一抹玄色身影,再抬头,林沛丰就看见面色冷峻的龙临渊。
虽说
刚刚被打的几乎断了气,但他还是清楚的听到了那句“你们不配知道”。
所以也明白眼前人就是救了他的人。
“多谢…救命之恩。”
“舅舅,这是帝君。”
梁玉瑾软糯的声音响起,成功让林沛丰眼中浮现出惊讶之色。
他和林楠山一样,对面前人的身份很是怀疑。
倒是龙临渊,轻车熟路的拿出玉佩。
“是我,不过现在你伤势过重,还是先进去吧。”
林沛丰的震惊一直持续到被扶着躺在榻上,包扎好伤口才略微回了神。
“瑾儿,这是怎么回事?”
梁玉瑾没好气的瞪了自家舅舅一眼。
刚刚大夫来看过告知他们林沛丰没有生命危险,几处外伤严重了些,不过总是能养好,所以她才放心些许。
“舅舅,我还想问问你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与人起了赌约?”
林沛丰虽然文韬武略,但也是性子刚烈之人。
在军营里常与人起冲突,不过多是他教训别人。
想来镇南王也是抓住了这一弱点才让他落入圈套。
果然,林沛丰面上浮现出一抹心虚,不敢直视梁玉瑾的眼睛。
“他们出言不逊,难不成还要我忍让?”
“逆子!”林楠山气的吹胡子瞪眼,“若不是帝君正好来了安照国,你以为你还有命活到现在?你是不是还想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被林楠山这么一数落,林沛丰只能悻悻住嘴。
事到如今他也明白了,自己是被人抓住了弱点算计了。
屋内
气氛尴尬,他只能将话题转移到正在喝茶的龙临渊身上。
“刚刚还未能多谢帝君相救,不过帝君怎么会来安照国,还带着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