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路进去,马来喜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干活的都是带着橘黄安全帽的人,其他的带着蓝色,红色,白色安全帽的人也听多了,就是在那儿站着看呢,是不是的指手画脚。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沙莎车子里的几顶白色安全帽,好奇的询问道:“沙莎姐,这是工地上戴安全帽的这些人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谁是干什么的?”
他虽说以前没有接触过什么工程项目,但也能大概看出来了,戴橘黄安全帽的是最底层的工人,因为就他们在玩命的干活。
沙莎看了一眼车窗外,然后一边开车一边笑着道:“工地上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那就是黄帽子的干,红帽子的看,蓝帽子的到处转,白帽子的说了算。”
“到时候我给你一顶白帽子,保证下面的人看见你都陪着笑脸的说话,一些浑水摸鱼的工人看到你就会打起精神来的干活儿。”
“咱们这一段工程项目,白帽子就三顶,你和我,还有老张,至于下面的蓝帽子,负责的是技术问题,也就是大致的施工方向,这些人工资挺高的,红帽子也就是你们说的监工,专门盯着下面黄帽子的人,避免他们出错,更多的是盯着他们不让他们偷懒。”
“戴蓝帽子的技术人员我已经请来了,到时候戴红帽子的监工就要你来负责了,从乡里面找几个你信得过的人就行了。”
马来喜恍然大悟,原来一个工程项目里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门道。
他下意识的在想,到时候戴着白帽子去转悠一圈的话,一定特别威风吧?
至于戴红帽子的监工。。。。。马来喜心里一下子就有了几个人选。
很快,车子停在了吴家村路口,马来喜他们负责的就是这一段河堤工程,大还有个几百米的样子吧,挺壮观的,此时此刻,推土机和挖机都已经上阵,要先挖出河基来才开始上石头,钢筋什么的浇灌,估计大半年以后,这河堤就能修好,一条崭新的水泥路也会沿着河堤通往外面的黄龙镇。
只见张玉露已经戴着白色安全帽在现场一边指着下面开始运作的推土机和挖机,一边和戴蓝帽子的技术人员交谈了。
下车后,马来喜和沙莎一样戴上了白色安全帽走过去,果然,下面干得热火朝天得工人们都越发卖力了,其实这很正常,看见老板来了,大多都会好好表现一下,指不定就被安排去当监控去了,那多轻松啊,工资还高。
说实话马来喜也就听了一会儿,压根也没有听懂人家技术人员说的什,于是他就走了,打算回去找几个监工。
这时候马来喜才反应过来,因为回来是坐着沙莎的车来的,他的摩托还在张佳怡家小区呢。
于是他跟张玉露要了女士摩托的钥匙,骑着车子直接去了乡里超市,现在才早上八点钟不到,陈家燕和张佳怡应该是还没换班。
和马来喜想的一样,才刚来到超市门口,就看见陈家燕在那里数着桶装水,而张佳怡他二哥则是往一辆皮卡车上搬运桶装水,不用说肯定是河堤项目那边过来买的,想想看,这烈阳高照的,足足几公里的项目啊,上半段马来喜不敢说,毕竟人家去镇上拿桶装水比较近一些,但是下半段,肯定是望山乡比较近一些。
当然了,还有不少工人在这边买香烟的,面包,口香糖,槟榔之类的东西。
要知道,以前可就只有晚上才有这么多的人啊,现在只不过是早上而已,当然了,张玉露那边显然是已经安排人送桶装水和商品过来了。
陈家燕一看到马来喜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的遮羞布还在这小混蛋那儿呢。。。。。
但这里这么多人,她可不敢提这个事情,再说了,她还有事情求马来喜呢。
皮卡车司机交了空桶押金,然后上车拉着桶装水走了,张佳怡的二哥也跟马来喜打了个招呼骑着电三轮送桶装水去了,然后马来喜才进了超市。
等一个买香烟的工人离开后,陈家燕这才看了一眼超市门口,然后低声道:“我的东西呢?”
才穿过几次,还是新的呢,而且还是名牌,现在就只有上面的了,陈家燕肯定是打算要回去的。
一百多块钱买的,要知道,她工资一个月也才有一两千而已。
主要那是一整套的,少了下面的,那算怎么回事啊,而且那种感觉,怪怪的。
一想到她自己的贴身衣物在这小男人那里,她就会胡思乱想,今天都给人家算错了两次钱了,脑海中总是浮现出马来喜晚上就拿着她的遮羞布,然后想着跟她在仓库里面的画面。
那就象是仓库里面的东西一样,马来喜要是想的太深入了,自己用手。。。。。解决了的话,仓库里面可就没有存货了,到时候怎么可能想到她呢?
退一步说,那东西那么私人,万一要是被人不小心发现的话,那可就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马来喜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只见他一脸无辜的来了句:“什么东西啊。。。。。”
说实话,马来喜也是忍不住想起不久前在仓库里面发生的事情来,这陈家燕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借着超市熄灯的时候就敢抱着他。
果然啊,这种事情就是一回生两回熟,有过一次,下一次就顺理成章了。
就像你从未去过一个地方探险一样,只要去过一次了,第二次就轻车熟路了,也不害怕那未知的危险了,甚至想要多探索一些之前你没有发现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谁说过一句话,人的一生,其实就是在探索的过程中走过来的。。。。。
马来喜也想过,事隔多年以后,他们再会想起现在发生过的事情的时候,彼此见面了会不自然或者尴尬吗?
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有些事情,会成为彼此心里的小秘密,不会对任何人说出口,就算见面了,也能坦然自如的应付,除非是那种脑袋被驴踢了的家伙才会闹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