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喜脸色一凝,汪有为被打了!
要知道,那可是望山乡乡书纪兼乡长啊,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啊,居然敢打他!
旁边的孟天成也是微微皱眉,这种群体事件,最容易引发冲突了,且不说汪有为被打了,就拿刚才江春梅说的往年青苗损失费赔偿,每亩地就赔偿三五百?
黄龙镇档案室里面有明确记载,青苗损失费标准是两千到三千啊,只给三五百,那一两千进了谁的口袋了?
可别小看这两千块钱啊,就拿今年这水患的情况来说,望山乡被淹没的庄稼至少也有个两百多亩地吧,一亩地两千,十亩地两万,一百亩就是二十万了啊,两百亩就是四十万,这么多的钱被谁吃了?
看来,这件事情要好好查一查了啊,汪有为这个人,为官口碑还不错,应该不可能去吃这些钱,有可能是镇子上的人干的,也就是说,汪有为从镇子上拿到的青苗损失费也就只有三五百,他也没有办法来改变这一切。
孟天成在想,虽说这两年来整治了不少的人,把大部分的害群之马提出了群,但还是有些比较谨慎的漏网了啊,同时也侧面证明了个事情,以后有时间的好话,一定要多下来调研,下来走访,了解下面的情况,否则的话,你根本就体会不到下面真正的疾苦。
马来喜脸上浮现出一丝焦急,连忙一边拿起雨衣,一边道:“嫂子,你的车借我一下,我去一趟乡里。。。。。”
这种时候,汪有为一定很无奈,他肯定很西药帮忙!
江春梅下意识的就拽住了马来喜,然后一脸焦急的道:“你不要命了吗,那么多人呢,你知不知道帮汪有为出头是什么下场?”
“而且这件事情,很明显是有人在从中作梗,光老严家就有十几号人在那边,也是他们声音最大,人家摆明了就是想报复汪有为呢,因为之前严家民就是被汪有为报上去免职查办,并且判了个三年缓期的。”
“严家民一倒霉,他们老严家的福利,什么低保,建房补贴之类的都没有了,而且,严家民那个儿子严厉也回来了,人家昨天晚上就去超市里面找你了,说想跟你好好聊一聊,问一问你是不是跟他家有什么深仇大恨,要那样对付他家,你要是去了,严厉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你可别忘了,这个事情也有你的份,就是因为你把严家民给捅出来了,老严家正愁找不到机会对付你呢,这个节骨眼你要是去了,那不是找死么?”
“我知道你能有今天,汪有为确实拉了你一把,但事情总要分个缓急轻重,放心吧,他毕竟是乡长,那些人最多就是给他几下,不会真把他打残废了,而且这个事情,你去了也解决不了啊,你能满足那么多受灾群众的赔偿要求么,相反,你要是真的去了,那就是犯了众怒了,望山乡那么多人的庄家被洪水淹没了,人家要求乡政府赔偿补贴难道有错吗,你现在跑去跟那么多人作对,以后超市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杨有才也知道这个事情,但他现在还不是一样乖乖的躲在家里喝老酒。。。。。”
听到江春梅这番话,马来喜也是愣在了原地。
闹了半天,居然是老严家的人在捣鬼,这不是摆明了公报私仇么?
另外,严厉居然从外面回到望山乡了,而且昨天晚上还去超市找自己了,要跟自己理论一下呢,但不巧,昨晚上自己送张佳怡去镇子上了,说实话,马来喜还真不怕他严厉,难不成他爹黑了自己的钱,自己就要当没发生过一样吗,这特么是什么道理?
而且江春梅说的也对,这么多人聚集在乡政府那里,大家都是为了共同的利益,他现在要是跑去唱反调的话,那就是犯众怒了。
这时候,旁边孟天成看着马来喜道:“来喜,我觉得这位医务人员说的对,这个时候你确实不能去,一来这对你没有半点好处,二来也只会激化矛盾,不利于解决问题。”
“依我看,还是再等等看吧。。。。。”
江春梅也是感激的看了孟天成一眼,然后伸出指头戳了一下马来喜的脑门,没好气的道:“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午饭我就不吃了,还得赶回去招呼着,要是有人员受伤的话好及时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