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找萧父也没有找萧铭帮忙,就自己一头热投简历,看到合适的就上去投简历,她也没跟贺川说过。
她不找贺川,不代表贺川不找她,事实上,贺川一直关注她找工作的事,甚至她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也是他背后做的手脚。
他这么大的公司了,要是想查她都去什么公司面试之类的事,都是轻而易举的,很简单的事。
萧回没有被录取,也是因为他在背后做手脚。
当然,萧回是不会知道的,不过她知道了,也没什么关系。
贺川倒也不担心,自己有心理准备,反正到时候再说,到时候应该有办法让萧回别生气。
他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她好,更重要是为了她的身体,她好好在家里休息就行了,不用出来上班这么累,当然了,他也是为了自己,等萧回身体好了,他们可以办婚礼,办婚礼估计也很累,怕她吃不消。
贺川是能想的都想了,尽可能的帮萧回解决所有事情。
与此同时,他跟严津之间的竞争也开始了,严津被他狙击的损失了不少钱,甚至还闹到了要打官司的地步,因为严津告贺川剽窃他们公司的产品,这里面的水也很深,严津忽然和他打官司,也不怕麻烦,也像是要牵制住贺川,让他无暇分心其他的事。
严津的计谋打的很深,就想靠这件事来个舆论战。
温凉的舆论战没有扳倒贺川,严津就想其他办法搞贺川,他和贺川之间的梁子是越结越深,都到了非得搞死对方的地步了。
温凉这段时间也没忙着,她一直在关注警方的动态,就怕警方这边又有新情况,虽然过去这么久了,但她心里一直惦记这事,不敢掉以轻心,她也不相信严津了,严津这段时间没顾上她,一直在忙公司的事,她不能都等着严津帮她,他没这个义务。
她也想的很明白,还是得靠自己。
想到这,温凉只觉得周身疲惫,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
她不想再作严津的傀儡了,这种日子,神憎鬼厌,她只觉得毫无意思。
但是,她有把柄在严津手上,她没有办法,只能乖乖的,暂时受严津控制。
温凉这天去见严津,听他说了最近在跟贺川打官司,她笑了一下,说:“你就不怕贺川阴你?”
“他怎么就阴我了?他有这个闲工夫?”严津不屑一笑:“听说他现在和萧回结婚了,前段时间还一块逛家具城购置家居,大概是装修新房?”
“你说什么?”温凉瞪大了瞳孔,明显是吓了一跳。
严津说:“你还不知道?”
她知道什么?
她还能知道什么?
严津往后一仰,靠着椅背上,拿了包烟,抽出一根咬着,点燃了一根,说:“看你样子真不知道,这事贺川周围朋友可都知道了,不过你不知道也正常,这件事我也是打听过才知道,你不知道也正常。”
“是吗?”她也只能轻飘飘说了句话,什么意思,“你倒是知道了,就我不知道?”
“对,萧回没出事的事你也不知道,不过不得不说,贺川是真的绝,他居然搞这么多事,呵。”严津说着就笑起来,嘲笑的意思,不过有一点是说对了,的确没想到贺川和萧回的事。
之前不是都在说萧回出意外死了么,贺川还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戏是演的真的好。
温凉忍不住攥紧了手指,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整个人处于震惊当中,许久都无法冷静下来。
她都听不见严津在说什么,她仿佛间歇性耳聋了一般,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之前萧回不是死了么?
这还是他们都知道的事。
“你可别质疑我是不是听错了,这件事都传开了,知道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对了,还是贺承跟我说的,贺承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严津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脸上一直都有笑意,但那笑意意味着什么,温凉也看不出来。
看热闹?觉得有意思?
还是觉得温凉可笑?
温凉回过神来,盯着严津看了会,说:“你的消息可靠吗?你确定?”
“怎么,还觉得我在骗你?温凉,都什么时候了,我有什么心情拿这种事来骗你,我呢,也只是觉得贺川就像个疯子,他做的事,让我想不明白,也想不通。”
所以贺川在严津看来,就是个疯子,不是正常人。
温凉不自觉咬着嘴唇,感觉到疼痛了才松开嘴唇,说:“你亲眼看到萧回了?”
“我可没见过那女的,对她不熟悉,不过,不需要亲眼看到,这已经是半公开的秘密了,贺川只是没有正式公开而已,但他们俩的的确确是领证了,而萧回的的确确还活着。”
“温凉,说句真心话你不要介意,我怎么感觉你一开始喜欢贺川,就是个笑话。现在想起来,我也是同情你,居然被贺川耍的团团转。”
温凉也不甘示弱:“严津,你不用这样说我吧?我也是个受害者,被贺川骗了,你不也是,你就没在他那吃过亏?”
她这番话呛到他了,严津冷不丁笑了笑,眼神冷漠,他跟温凉可是两种人,他可不像她那么傻,被贺川骗得一无所有,他跟贺川之间的矛盾原本就是两家公司有竞争关系,后来贺川越来越过分,他看不下去,也忍受不了这口气,他不能一直被贺川压着,他也有自己的野心和计划,所以彻底跟贺川撕破脸,从此站在了对立面。
现在严津这么努力做大自己的公司,也是想跟贺川叫板,只有超越过贺川,才能让贺川正视他,才能在这个圈子里有出头的机会。
他严津的名声也没有多好,外边卖他面子的人可不多,他们宁可相信贺川,跟贺川做生意,都不会搭理他,他要做的事情还很多,现在远远不够。
严津可不像温凉,他可不关心那个叫萧回的死没死,他只关心怎么整垮贺川。
现在这个温凉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让她想办法,她倒好,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想出来的办法又跟屎一样,毫无作用,要不是暂时留着她还有用处,他早就把她也处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