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卓顺便在路上买了一堆婴幼儿用品,大袋小袋提着来看她。
阿昼看着两袋子的婴儿用的物品发呆,眼神呆滞,没有什么反应。
孕妇情绪不稳定是正常的,谭雅卓倒了一杯水给她,说:“是不是孕吐反应太大了?我听阿姨说你最近没怎么休息好。”
照顾阿昼的阿姨在厨房切水果,眼下没有其他人在,阿昼回过神,担忧看她,说:“贺承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他以后的形象?”
谭雅卓眼含嘲弄:“这不是他自找的吗,就算影响到,也是他自己的问题。”
“那对赌协议……”
“阿昼,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就行。”
阿昼说着又要掉眼泪,“可是,可是我放心不下他。”
谭雅卓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说:“你又何必呢?贺承他不是什么好人,他但凡有点良心就不会对你做那些事,而且他高中时候就有了前科,你何必呢?”
“可我怀了他的孩子……”
“孩子是孩子,他是他,只要他不知道,就跟他没关系。阿昼,你听我的,不要再对他抱有任何奢望,他这种人,不配。”
谭雅卓其实认为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她让阿昼生下这孩子,也只是为了利用这无辜的孩子而已。
贺承一时半会是凉不了的,还有利用的价值。
公司施加压力是一回事,他们也不想放弃贺承这棵摇钱树。
阿昼忽然朝她跪下,说:“雅姐,求求你了,你帮帮承哥,您别不管他。”
谭雅卓好半天没有说话,表情无奈,也不知道阿昼被贺承灌了什么迷魂汤。
“这事再说,不是我说了算,也要贺承肯配合。”
“这……”
“阿昼,你不是不知道,贺承一直都不服管,他是有个性,但是很多时候,他连我这个经纪人都不放在眼里,我要怎么管他?他之前谈恋爱,我也是跟你一样,在网上看到才知道。他不适合这个圈子,但是架不住有金主捧。”
阿昼垂眸,心里自然清楚谭雅卓说的话,她咬唇。
“好了,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不说了,省得你想东想西,不过有句话我可以跟你说,公司目前不会放弃他,还是要捧他的,你可以放心了。”
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谭雅卓也不想管贺承了。
阿昼这才松了口气,真心跟她道谢。
谭雅卓心虚,不看阿昼的眼睛,随口岔开了话题。
……
樊母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了关于贺承的报道,吓了一跳,连忙跟樊父说:“当初贺承是因为女虽女干了女生才出的国,天啊,这么大的事情,贺太太怎么没告诉过我们?我们还让樊歆帮忙照顾照顾贺承!”
樊父也吃了一惊,说:“你哪里听说的,怎么回事?”
“新闻上看到的,都上电视了。这是怎么回事?”
都上了电视了,肯定是真的。
那贺承做了这么龌龊的事情,樊歆和他来往那几年岂不是?
樊母非常担心樊歆被贺承欺负过,又不好直接问樊歆,着急上火在客厅走来走去。
樊父连忙打电话找人核实这件事情真实情况,打完电话他安抚樊母,“别着急,我已经找人去问了,你先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你不知道,贺承这种人什么事做不出来,我看到这些报道触目惊心的,樊歆当年和他来往比较密切,我就怕樊歆被他骗了,后来我问樊歆关于贺承的事,她都是支支吾吾没有正面回答。”
当时她还觉得樊歆是不是和贺承闹别扭,才不想提他,现在想来,似乎樊歆是知道了什么,才不愿意提他。
樊父也吓了一跳,难道不是真的如樊母所说?
贺承高中时期女虽女干一个女孩子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尤其是经常和贺太太一起打麻将的那几位阔太,其中包括了自家女儿是贺承粉丝的那位太太,一听说贺承曾经的所作所为,立刻跟贺太太断绝往来,甚至还有一位阔太直接打电话向贺太太求证。
贺太太怎么会承认是真的,她只能不断找借口说是假新闻,有人在污蔑贺承。
“现在娱乐圈多乱,而且我儿子这么火,肯定是招人妒忌,泼脏水,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你不要听别人嚼舌根,乱说,现在新闻为了博热度,什么都可以乱说,我儿子公司都发律师函要告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