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侃侃而谈,罐头最主要的优点就是保质期长,若是以后用了镀锡钢板,甚至可以随意运输。
想想看北方草原部落最大的优点是什么,无非就是占了机动性强、后勤补给压力小的优势,肆意侵犯我国边疆。
而朝廷迟迟无法压制北方蛮子,不就是因战线拉得太长,需要大量运送粮草的民工吗?
如果我们也像他们一样,带些罐头便可深入草原,而后追着部落跑,岂不妙哉?
两人信了张敏画的大饼,虽然那个什么镀锡钢板暂时做不出来,但不妨碍罐头事业的蓬勃展。
而且北方的羊肉、南方的海鲜,可以通过这种工艺处理后,做到互通有无,这可是独一份的市场啊。
大皇子激动地拍着桌子,“这个项目,我龙玮投了!”
“欢迎加入!”张敏立时伸出手去,而后反应过来,便淡定地收了回来,“正好张家庄有个商队经常去南边收水果,干脆就在那里设个作坊,再寻个妥当人管理。”
虽说罐头这种工艺挺简单,但他们若是一直采用薄利多销的销售方针,其他人不一定能挤得进来。
张敏谈到投资金额时,大皇子开口便是:“一千两银子够不够?”
张敏暗骂一声:“果真是万恶的封建社会,王爷一掷千金,那可全是民脂民膏啊。”
“够了!”张敏看他这么好说话,又不死心道:“其实我还有一个种蘑菇的妙法,不知道王爷有没有兴趣。”
“再加一千两银子!”
“殿下,大气!”张敏拍桌而起。
要是每个甲方爸爸都有这么爽快,何愁四海不宁。
张良才吃惊地看着张敏,虽然他知道这个妹妹一向很有主见,可这未免太生猛了些,竟直接从殿下手里坑了两千两银子。
他不无担心道:“不会亏得当裤子吧。”其实康王殿下也只是表面光鲜,内里也不富裕啊。
张敏白了他一眼,“放心,这些都食品,能亏到哪里去?”又不是人人能吃饱的现代社会,她只要一降价,保证卖得连渣儿都不剩。
大皇子告辞离开后,果真次日就命人带来了银票及舒痕膏等一些药材,还嘱咐张良才好好养伤,呃,不止生理上的伤,还有心理亦是。
张敏成了大款,转天便去了一趟张家庄,走前让张良才在恒丰楼接手掌柜工作,令人想不到的是,来往客人见店里多了一位美娇娘,竟纷纷迈腿进来。
果真食色性也,看着客人们都像一群花孔雀似地围在张良才身边,张敏哼了一声,打马来到张家庄。
到了村上,她才现石大壮的商队还没有回来,算一算竟是比之前要晚了一些时日,不过这也正常,在外跑商,各种问题都要自己面对,归期不定。
她在村里一阵转悠,终于在猪厂里找到了李哲,正巧田家村的游方郎中也在。
只不过田大夫看到她,眼神躲闪,心下怵,自己上回不小心说漏了嘴,结果田里正就怂恿着田家不孝子找上门去。
本来他还担心一个落魄的国公小姐,对付不了乡里的无赖。
没想到张姑娘的手段确实了得啊,没多久,那田家四个儿子都被抬回村,说是被城里的叫花子打了,不过几日人就没了,就连不可一世的田里正也灰土头脸地丢了职。
果真应了那句古话,“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田大夫硬着头皮打招呼,“张姑娘好!”
张敏没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亦给他回礼,李哲听到声音转过头来,高兴道:“小姐,这阉猪和阉人其实差不多,你看看这些小猪长得多敦实。”
他不由衷心夸赞,“田大夫手艺真好。”
张敏颇有些吃惊地看着田大夫,“这都是你阉的?”
本来是请他来解决猪被阉割后的外伤感染问题,没想到竟直接从根上解决了。
“以前跟着一位劁猪匠学过两招,”田大夫颇有些自得,自己给人治病的医术虽比不得城里的大夫,但怎么劁猪、修蹄,旁人却是拍马也赶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