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有胳膊粗的弩箭拖拽着寒冷的气流飞射而来。
那些慌乱的野蛮人们无处躲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弩箭射穿身体。
“哧——”
锋利的箭头射穿胸膛的声音,带着鲜血的箭头在巨大的惯性之下继续往前,一连串将五个野蛮人串了葫芦。
这还只是一支弩箭的威力,城墙上那些压抑着怒火的尼罗战士们不停地操纵床弩对着野蛮人进行射击,漫天的弩箭如同暴风雨一样袭来,那些被堵在狭小路口的野蛮人顿时死伤惨重。
看到同伴死于弩箭之下,那些野蛮人也会感到害怕,他们不敢再往前冲,只想要赶紧往回退。
可当他们刚想要往后撤退的时候,那些跟在后面的刀斧手就挥动他们手里的斧头,将那些想要逃走的野蛮人的脑袋全都砍了下来。
血腥的镇压就在面前,恐惧立即让这些野蛮人不敢往后退。
此时的他们不管是往前还是往后都是一个死,往后是必死无疑,往前还能有一线生机,于是他们再次掉转头朝着城墙冲了过去。
床弩毕竟不是机关枪,其最大的弱点就是攻击间隙,通常在射出一发弩箭之后床弩都需要很长的装填时间。而这个时间恰巧就是那些野蛮人往前冲的机会。
经过第一轮床弩齐射,这些野蛮人的伤亡大约在三成,那些剩下的野蛮人被逼入绝境,只能没了命地往前冲。
眼看这些野蛮人已经突破了狭小的路口,冲到了城墙外围,尼罗士兵们准备好了弓箭,就等着这些野蛮人进入射程。
城墙上的床弩还在装填,弓箭手也已经就位,城墙上都是经历过无数次战争的老兵,面对过不知多少次大军压境的场面,眼前情形并没有让这些尼罗士兵慌乱,他们冷静地等待着阿特的命令。
那些闯过了鬼门关的野蛮人杀到了离城墙不到百米的地方。
他们一个个披头散发,龇牙咧嘴,形如疯魔,挥舞着手里的武器,不在乎性命地继续往前冲来。
城墙上的将士们都在看着阿特,等待他下令。
眼看那些野蛮人一点一点靠近,从百米的距离一直到五十米左右,阿特终于挥动手臂下达了放箭的命令。
“放箭!”
一声令下,咻咻声破空。
从城头射出的箭支穿破漫天的风雪,带着让人绝望的寒冷落到了这些野蛮人的头顶。
一轮齐射下来,又是不少野蛮人倒在了雪地里。
这一次这些野蛮人没有往后逃走,有了之前的教训他们已经明白就算逃走也是一死。
为了应对尼罗士兵从城墙上射来的箭支,这些野蛮人取下挂在背后的树皮、木板、做饭的铁锅等器具,他们没有正规的圆盾、方盾,应对箭支最好的装备就是这些临时盾牌。
这些“盾牌”会让他们在尼罗人的乱箭之下稍微好过一些,但这并不能彻底地改变局面。
尼罗士兵在将领的指挥下有序地向野蛮人进行射击,尽管这些野蛮人做了一些防御措施,但每一轮齐射下来还是会有不少人倒下。
为了能够靠近城墙,这些野蛮人可谓是付出了血的代价。他们每往前推进一步,要面对的必然是无数尼罗将士射来的带着愤怒的箭矢。
在城墙上尼罗将士们卖力的阻击之下,这些野蛮人死伤惨重。
刚才通过狭小路口的时候野蛮人伤亡近三成,这次为了冲到城墙下面又折损了超过三成,如此一来城墙下的野蛮人只有近千人,在面对两万的尼罗守军时,千人的野蛮人规模实在显得太渺小,这些没有战术没有组织的野蛮人被彻底消灭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阿特站在城头,认真地指挥着将领们进行防御,与此同时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远处的奥赫雷军团。
这些奥赫雷人到底在想什么,他们难道以为靠着野蛮人就能攻破城墙吗。
就在阿特还在疑惑奥赫雷军团为什么不动的时候,只见远处的那些奥赫雷军团方阵突然开始朝着城墙移动了过来。
“殿下,奥赫雷人朝我们过来了。”
奥德里奇指着远处的军团方阵,同时眉宇间多了一抹深深的担忧。
原来在奥赫雷第七军团的十个方阵之中,有两个方阵还带着专门的攻城器械。
刚才因为两军相隔太远,尼罗一方只看到前面的八个方阵,而后面的两个方阵落在最后方,没有被完全看见。
现在前面的八个方阵往前推进,落在最后面的两个方阵就出现在了尼罗人的视野里。
那些攻城器械主要是用来破门的攻城锤,以及用来登上城墙的云梯,这两样器械在世界各地的军队中都有存在,只是不同的军队所使用的款式造型不同而已。
阿特对那些攻城器械并不算陌生,在看到那些攻城器械的第一眼他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大家不要惊慌,城墙外的狭口难以通过,等那些攻城器械经过狭口的时候用投石机将它们砸碎。”
作为阿特身边的智将,眼前的局势让奥德里奇不由地摸
起了鼻子,“又是让野蛮人扎堆来送死,又是要在这种狭小地形使用攻城器械,看来这个奥赫雷军团的指挥官似乎并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到了战场之上,怎么调动士兵进行作战最能够反应出一个指挥官的能力。
其实大部分的指挥官能做到的都只是按照战前的部署按部就班的来,只有少数真正的精英指挥官才能够做到临场应变,根据战场上的实际情况作出最正确的判断。
很显然这位第七军团的军团长在临场指挥上就要差了一截,在这种狭小崎岖的地方强行使用攻城器械,起码看起来确实是一步很笨的棋。
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因为这位军团长从奥赫雷一直往西打过来,沿途遇到抵抗的城邦都是用这样的办法来攻克,因此在攻打北境要塞的时候并没有改变自己的惯性思维,之前那些城邦怎么打的北境要塞就一样怎么打,但显然这一套方法有着很大的风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