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无双道:“你是聪明人,聂世子乃帝子血脉,天资绝顶,气运无边,四天前在敌我大军面前觉醒异象,一日千里,突破到无念境,注定踏上帝路,是屠悯会倾力辅佐的未来大帝。”
成白数日前在仙华阁就看出聂紫穹具有无念境界,想必在战场借题挥,展露隐藏实力,一鸣惊人。
他沉吟片刻,漫不经心道:“原来如此,又是一位帝子。那第二呢?”
闵无双道:“第二嘛,接我三招,生死搏命。若是我不能奈你何,屠悯会与吞天宗一了百了,各走各路,我管不着你。”
成白想起当日与莫若第一次斗法,心中好奇:“这见面三板斧,莫非是五洲大陆的风俗不成?”
闵无双追问道:“选第一,你我皆大欢喜,就此同仁共勉,辅助陛下成圣。选第二,你我三招定胜负。你败了,偿我屠悯会六条人命;你赢了,自主决定去留。如何?”
在他看来,成白修为平平,无论如何都该选择第一种,此行轻松完成招安任务。
成白应声道:“在下生性逍遥,不懂做国师,只能应承第二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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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无双未曾料成白如此坚决,转念道:“你可知我乃杀戮明王,刀下无活口?年轻气盛,不自量力。给你两日时间备战,好好考虑,若肯改变主意,再告诉我。”
成白毫不示弱道:“在下还有要事,不能在此等候,少顷便得离去。明王要想找我,需辛苦多跑几趟。”
闵无双气笑了,放言道:“天底下没有我找不到的人,下回见面,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转身出门离去。
楚亢天见他远去,松了一口气,才道:“成贤弟灵药师之名不胫而走,北地灵药师罕至,出色的更少。聂紫穹求才若渴,闵无双实乃有意前来招募,并非与你交恶。可惜他一贯那个德行,倒是事与愿违了。”
成白沉吟道:“到底有多少帝子?何以判断真假?”
楚亢天道:“目前已知有两位,继承大帝神火血脉者,必为五行、五极圣体,修为进步神,若有机缘,便能鱼跃龙门。这本该是成贤弟的机会……罢了,焉知祸福,不可强求。”
成白见他颇有解释之意,追问道:“楚兄对此有何看法?还请明言。”
楚亢天道:“依我愚见,帝子横空出世,云界局势必有大变。当初闵无双不信邪,站在雍耀的对立面,后来现大势不妙,挽回关系也晚了,便抓住了另一个帝子聂紫穹为契机。”
成白想的是:“凝香也是帝子,我不如去帮衬她些。按这方世界的时间,数日前她们就该到五洲大陆了吧,不知落脚在哪个地方。”
前几天他用过符信尝试联系,一时杳无音信,打算隔些天再试试。
再谈下去,楚亢天三句不离本行:“再过旬日要召开群英雅会,定有成贤弟钟意之物。”
成白没有打算继续留下,第二天起早收拾东西,叫上卢妙婷等人,结清房租,向楚亢天告辞。
在阡安城所得已经出预计,无意耽搁太久,该前往善会城了。
楚亢天送客出门,好意提醒道:“你们前往南方,最好绕开死亡之舟训练营。”
所谓的死亡之舟,乃近期出现的一处神秘之地,是北卫国境内唯一一个秘境,传说内有无数宝藏,早已被屠悯会占据。
成白道:“多谢楚兄照顾,群英雅会之日再来,后会有期。”乘坐龙形的黑蛉,往南方大须弥山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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