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融融,微风轻抚过雅色窗帘。
待喘息声逐渐平复,许晚脑海里想起医生前两天的提示。
尽管裴竞序已经很温柔了,可许晚还是觉得他太过分了。
忍不住就冷笑讥诮起了他:“怪不得说男人是用下面思考的动物,一个孟希柠还不够,我这副模样的你也不放过!”
黑暗中,裴竞序正沉浸在餍足的满足感之中。
陡然听见许晚这么一问,身形一顿。
“仗着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你现在挺嚣张?”
裴竞序也是新奇地发现,自己现在的脾气都被许晚磨没了。
这么放肆的话,他听了竟然一点也不生气。
而许晚在听了他的话之火,直接冷漠转身,背对着他,他也同样没生气。
甚至还可以说是满不在乎。
她避,他就强势霸道地贴上去,搂着她,与她十指紧扣。
让她避无可避!
许晚也没反抗。
在裴竞序这里,她已经很少会反抗。
反正他喜欢什么,只要不是特别离谱,她都尽量顺着他。
也不是打心眼里想顺。
就是麻木了。
日复一日,一眼看到头的生活,让她麻木,再也看不到希望……
……
又是过了大半个月。
这半个月,许晚屏蔽一切外界消息,也不曾外出走动,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别墅的院里院外活动。
倒是没想到,她不想和外界的人和事扯上任何的牵扯,倒是让孟希柠主动找上门来。
裴竞序并不在,家里只有刘妈和保镖。
孟希柠十分的热情,给许晚带来了很多小婴儿的衣服和玩具。
但许晚深知孟希柠的本性就是朵妥妥的白莲花,绝不可能是真心上门来给孩子送衣服和玩具的。
趁刘妈高兴地将玩具拿去摆放在婴儿房,客厅只剩下她们俩人时,许晚走到孟希柠旁边,神色淡淡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
经过上次的教训,许晚对孟希柠可没什么好脸色。
但孟希柠丝毫不介意,甚至还笑得很开心:“怎么,我就不能是真心来关心你和竞序的孩子的?”
许晚瞥了她一眼,眸色幽冷:“还是说,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孟希柠扬起人畜无害的笑,双手抱胸:“你这种人,值得我打什么坏主意?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后,你在我们这里也就不剩什么价值了,这个节骨眼,还需要我动什么手?”
许晚狐疑,一点儿理解不了孟希柠的这番话,“等孩子生完?我不剩什么价值?我什么价值?”
孟希柠诧异地看着许晚:“你不知道?”
许晚比孟希柠还茫然:“我应该知道?”
孟希柠上下打量着许晚,一副确定她真的不知道的样子,倒是犹豫了起来:“看来,竞序没有告诉你?那我也不好和你说了……”
这明显故意吊人胃口的话,让许晚有些烦躁了:“你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如果你不打算说,那你可以离开了!”
毫不留情的撵客,让孟希柠有些哑然。
她以为许晚会被吊足胃口,求着她说。
倒是没想到人家好像也没那么大的兴趣。
孟希柠郁闷地撇了撇嘴:“行,我说,你别被刺激到就行了。”
许晚奇怪地看了孟希柠一眼。
后者无奈地轻叹了一声,说:“我也是几天前才知道,竞序要你生下他的孩子,其实是为了救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