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善湖别墅群的大门口,十一个人一手持伞,一手持武器的人,正在围攻一个一手持伞,另一手空空如也的人。
在这场人数悬殊,几乎呈现一边倒的战斗中,王义在所有武器尚没有近身之时,他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那就是将撑开的伞抛向半空。
他这样的做的目的,就是解放出来双手。
在王义的心中,无论是比武竞技,还是偷袭暗算,都绝不能自缚手脚,畏首畏尾。
因为心中一旦有所顾忌,没有放开手脚,动作就难免变形,失去原本的精准和威力。
距离王义最近的一个汉子,手中持有的是一根钢管,正在抡向王义的左肩。
作为一个武者,首先应该学会的就是对于战场实时动态的把握。其次就是要知道,距离在进攻或者防守中的重要作用。最后,就是一旦出手,必须最大化的重创敌人或者对手的身体,让其失去持续作战的能力。
这些道理,王义自然明白。
面对抡过来的钢管,王义没有选择闪避或者后退。因为他处于被包围的状态,在狭小的空间里,并没有闪避的可能,至于后退,更是不能,因为他的身后,就是一道铁门,退无可退。
寻常之人,在面对十一色手持凶器的歹徒,恐怕只能抱着脑袋,接受被群殴的命运。
可是王义没有,他不退反进,身体就像一个捕食的猎豹,向着手持钢管的汉子冲了过去。
钢管男显然没有想到王义如此大胆勇猛,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手下的动作自然也慢了几分。
就是这刹那的时间,王义的身体已经撞进了钢管男的怀里。
钢管男只感觉眼睛一花,王义的额头已经如一座山般向他砸了过来,紧接着听到“咚”的一声闷响,而后感觉鼻梁一阵麻木,鼻腔似乎黏合在了一起,呼吸瞬间不再通畅,而且一股腥咸的味道涌入了他的口腔。
在大力的冲撞之下,他眼前一黑,目不能视物,不由自主向后“噔噔”退了两步。
“咔嚓!”
他感觉持有钢管的手腕瞬间脱离了控制。
“咔嚓!”
他感觉膝盖似乎被愤怒的野马重重踢了一下,再也无法支撑整个身体的重量。
“咔嚓!”
他正要发出某种声音,突然感觉下颌骨似乎脱离了原来的位置,便再也不能说出一个字。
“嘭!”
他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仅有的支撑腿的脚踝似乎被人当成沙袋,重重戳了一脚。
随着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他感受到了雨水的冰冷,地面的坚硬。
其他围攻上来的人,在看到王义顷刻之间,就撞断了同伙的鼻梁,撇断了同伙的右手,踢弯了同伙的右腿,卸掉了同伙的下颌骨,皆是感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可是王义并没有给他们太多思考的时间,因为一旦进入了某种状态,就会根据过往的意识和习惯,将所有的流程完整走一遍。
流程走的很快。
有的人感觉很痛快,有些人感觉很痛苦。
可是痛快的人并没有言语,只是如白杨一般傲然屹立,任风吹雨打,似乎也不会躬下身躯。
痛苦的人,也没有任何言语,他们只是在坚硬的地面上左右翻滚,竭力挣扎,可是却始终如被砍去双腿的牛羊,无法直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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