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言一怔,声音也显得有些尖锐:“你说什么?没有拍?你什么意思?不是让你做两手的准备吗?这样的话,就算肖毅东那边……”
“暖暖!”景世韩回头,皱眉盯着她,“我帮你做这些,很可能可以让乔陌然跟她分手,可乔陌然就会看上你了吗?没有这个林笙箫,还有下一个,你觉得轮到你的几率是多大?”
夏暖言心里咯噔的一声响,她缩在病床上,双手捂着脸,背靠着床板:“我……我知道我跟陌然没什么机会了,但是……但是你知道吗?陌然要翻查那件事,我真的不想再记起那件事……我……啊……”
断断续续的说着,夏暖言情绪又激动了,她直接转头去撞墙,景世韩一愣,赶紧上前楼住她:“暖暖!”
夏暖言哭着抱着他:“世韩,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不想这样的……我从来不想害人……可是……可是当初的事情对我来说是一个噩梦……为什么他要提起……我这么对林笙箫,是被逼的,只要林笙箫出事了,他才会没心思去查那件事……世韩,我也很痛苦的……”
景世韩闭了闭眼,抱紧了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彼时,楼下病房。
麻药过后,又安安静静的睡了一觉,林笙箫睁眼的时候已经觉得精神恢复了不少,虽然身体到处都是疼的,可到底还是没那么晕了,她侧了侧头,便看到乔陌然就拉着椅子坐在她的病床边,眯着眼睛打盹儿。
抬了抬手,林笙箫想着去摸一摸男人的脸,可才动了动,手上连着输液管子的针管就扯了扯,她本能的嘶了一声,乔陌然已经睁眼,一看林笙箫醒了,他直接起身,扶着她给她拍软了枕头放在她的背后给她靠着:“醒了?”
林笙箫点点头,唇瓣有些干,她伸舌头舔了舔,乔陌然已经倒了杯温水递过来:“温度刚刚好,喝一点好不好?”
林笙箫就着他手里的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只是水入喉咙的时候有些疼,乔陌然放下水杯,轻轻的给她拍拍背:“医生说你喉咙受伤了,暂时不要说话,养一养再说,不然会发炎,会疼。
微微的一怔,林笙箫想起自己拿玻璃瓶割伤自己喉咙的事,便乖乖的颔首答应了,她睁着眼溜溜的眼睛看向乔陌然的左肩,她记得肖毅东开枪的时候,他肩膀上受伤了,乔陌然看到她的目光,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笑着摇摇头:“放心吧,就他那个枪法,能开枪就已经很神奇了,我这个只是擦伤,倒是你,莽莽撞撞的冲出来,下次不可以了,知道吗?”
林笙箫现在没法跟他反驳,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在他宽厚的手掌心里写了一个字:不。
乔陌然又好气又好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就是想吓死我。”
两人无声的抱了了一会儿,林笙箫抬头看向他,乔陌然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她相处的久了,还真的有点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你想问肖毅东的情况?”
“嗯……”林笙箫艰难的挤出一个字。
乔陌然开口:“他带来的帮手都已经收拾了,至于他本人,当时我急着要送你到医院没空处理他,他被我的人带走了,打了一顿,断了两条肋骨,什么都招了,现在送到局子里去了,怎么也要判个刑,坐个两三年。”
林笙箫松了口气,可想了想,又有些提心吊胆,毕竟那是肖毅东,是乔陌然的表弟,那乔陌然这么不给面子,肖家会不会……
知道她的担忧,乔陌然捧着她的小脸亲了一下:“别担心,肖家有脑子的话就会让肖毅东坐牢,不然他好好的在外面,我不只是断他两条肋骨而已。”
林笙箫抱紧了他一些,乔陌然叹口气,下颚抵在她的发顶:“抱歉笙箫,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以后不会的,相信我。”
林笙箫相信他,自然是相信他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是预料不到的,根本就是措手不及的,以前乔陌然暗中是有人跟着笙箫的,可是跟笙箫真的在一起之后,他是怕笙箫说自己监视她,自然而然的,暗中的人就撤掉了,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乔陌然暗暗的决定,4小时跟着笙箫绝对有必要的。
林笙箫才醒过来不久,不宜太过劳累,乔陌然哄了她一会儿,林笙箫又沉沉的睡着了,乔陌然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印下一个吻,给她捏了捏被角这才走了出去。
“老大。”
阿明和阿ken两位黑白两道的得力助手都在门口等着,不约而同的开口。
乔陌然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们:“姚姚他们呢?”
“左医生送回去了,可能晚一点左医生才回来。”阿明连忙回答。
乔陌然没说别的,淡淡的看了一眼:“景世韩来了没有?”
阿ken心头一跳,看来,乔陌然要动手了,他不敢隐瞒:“景世韩在楼上陪夏暖言,不过现在在楼下的医院餐厅,应该是在给夏暖言买宵夜。”
“事情跟夏暖言有没有关系?”乔陌然的声音很冷,若是跟夏暖言有关,他绝对不会在念旧情。
阿明和阿ken都对看一
眼,阿ken说:“没有直接证据说明是夏暖言,不过景世韩做事一般都是为了夏暖言,但是老大,景世韩这么固执的人,应该不会把这件事归到夏暖言的头上,夏暖言也不会认账的,再说她现在这个状况人也是在医院,只要景世韩那边不松口,不说跟夏暖言有关系,那我们也没有办法,除非你让阿明直接做了夏暖言,但是这样一来,会惹上很多麻烦……”
阿明插了一句:“要是真的跟夏暖言没关系,只是景世韩一个人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