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昨天晚上来打过招呼的秘书同志一大早就来到了周家,还带着一位看起来神色疲惫满脸倦意的中年男子。
宋正阳客气的跟来人打招呼,看了那个始终低头不语的中年人,没多说带着王富贵和几个年轻小伙子就去了g委会,拿出了昨天晚上清点好的财务清单,准备跟g委会的人好好掰扯掰扯。
周锦新则是跟小乔一起去了县政府找他大伯,昨天小乔回家的时候已经跟他大伯说了周锦新的事儿。
乔主任如今在县委办公室当主任,为人那也是十分的精明,昨天的事情他也早有耳闻,包括g委会孙主任被带走的事情。
这事儿显然已经是有了定论,所以侄女跟他说了以后他也就同意帮着沟通一下。
要是昨天周锦新被g委会的人带走,他是万万不敢沾边的,可偏偏被带走的是那个从前总是威风凛凛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孙主任,他料定那小周主任背后肯定是有大靠山,这他才敢插手。
当着周锦新的面给g委会那边打了电话。
其实他一个县委办主任,给人家打电话的作用并不大。
如果是g委会风头正盛的时候,人家根本不把他们县政府的人放在眼里,可如今g委会已经没有曾经那么风光了,甚至他还听说了些小道消息,说是g委会没准什么时候就要改革,要被撤销了。
而且昨天孙主任刚被带走,现如今g委会也算是群龙无的状态,所以对他的态度还算是比较平和。
只是归还财物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周锦新也没表现出失望,毕竟这事儿她也没指望着乔主任能给解决。
来这一趟一来是乔主任有心帮忙,她不能拨了人家面子,二来也是让g委会的人知道知道,她也不是一味被欺负不知道反抗的人。
感谢了乔主任又跟小乔打了招呼,周锦新带着周锦玲姐妹又去了公安部门。
干啥?当然是告他们了。
“昨天上午八点左右,家里进来五个自称是g委会的人,要求入室搜查。
我妈想要拦着问明情况,结果这帮人不容分说进屋就开始打砸抢,还伤人。
昨天我清算了一下。一共抢走了熊猫电视机一台,蝴蝶牌缝纫机一台,菊花牌电风扇一台,夜光座钟个,棉花三十来斤,o支棉的布料一批半大概四十几米,布票尺……包括件军大衣在内的衣物o来件。
还有家里的酱缸被砸了,锅也被砸了,可以说锅碗瓢盆没有一样完整的东西,连剩下的几件旧衣服被褥都被恶意损坏,这些东西我都要索赔。
就算三百吧,其他那些吃的我也不细算了。”
周锦新想了想,别说别的,就是肉联厂往他家里搬的那么些罐头都得几十块,加上棉花布料各种锅碗瓢盆的怎么不得个三百来块,不够也得够,不能便宜了那帮蛀虫。
“再有就是我妈和孩子受了惊吓,老人还被打了,现在还浑身疼下不了地,这个我要求追究责任。”
周锦新拿出昨天好不容易清点出来的单子,一一详细说明,除了赔偿她还要求追究动手打人者的责任。
这么一长串的诉说,听的公安同志嘴角不自觉的抽动。
别的不说,这位女同志家里损失的这些财物,他得挣半辈子!
难怪,刚才领导还嘱咐他一定要对群众反映的事情认真对待。
这不认真对待行吗?就这位同志这个认真劲儿,现在这个状态,他要是三两句话打了,估计她都得去市局告自己去。
“同志你放心,你说的情况我都了解了,等我跟领导汇报立刻开展调查取证。”
民警同志羡慕归羡慕,工作起来态度还是很端正的。